銀夔磬石!

此時撒丫子的柱國天師已經被暴怒的唐毅追上,一腳放到在地,狠狠地摔了個狗吃屎,原本渾身上下片塵不染的柱國天師一下就變成了一個泥人,柱國天師終究也是永恆的主宰,雖然此時被放空了修為,但也不是好惹的,被唐毅踹了一腳後,柱國天師的兇性也爆發出來,扭頭一掌朝著唐毅的腦袋按去們,這一巴掌足以將唐毅的腦袋炸成漿糊一般的碎泥。

不過這一巴掌尚未放在唐毅腦袋上,柱國天師腰眼兒上便捱了一擊,使得他這一巴掌按偏了,將唐毅的半邊臉上的血肉都擦光了,卻沒有使得唐毅受到重傷。

四百多個悍卒瞬間將柱國天師包圍,柱國天師一下就被淹沒掉了,這四百多個悍卒都是飽經沙場的存在,下手狠辣全都是往人身上關鍵部位招呼,並且和唐毅不同的是,這些悍卒都是有修為的,雖然修為此時不能動用,但一個個力大氣沉,一拳轟出去,力道絕對不差。

柱國天師此時就像是一塊烘爐裡剛剛燒紅了的鐵塊一樣,被反覆捶打不休。

柱國天師咬著牙硬挺,這些掏心拳和鳩襠腳雖然力大,但還不至於將他怎麼樣,最多就是有些疼,咬著牙確實還能忍耐著扒拉四周密集如雨點一般的拳頭撩陰腳,柱國天師有辦法一瞬間將四周的這些傢伙全都滅殺掉,但不到最後關頭,不到必死無疑的境地,那個永恆的主宰願意將自己數千年上萬年的修行徹底報廢,將好不容易修成的生殺血丹崩碎裂解掉?

所以柱國天師雖然被揍得鼻青臉腫,心中一股邪火升騰不休,但最終還是咬著牙硬挺,希望能夠熬過這一關,被一群軍卒逼死的話,他還不如一頭撞在石頭上自己死了乾淨。

大雨瓢潑之中,一襲白衣影影綽綽的矗立在那裡,若不細看,就好似是雨霧之中的一部分。又或是這一場戰爭之中的無數死人的蒼白靈魂。

常笑呵呵笑了起來道:“這一界之中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存在,嘖嘖,看來我還是太小看這一界之中的存在了。”

那原本影影綽綽的身影撐著一把白傘緩緩飄了過來,這白傘乾淨的猶如出水的荷花一般,雖然是用來遮掩泥水用的,但實際上泥水尚未碰到這傘面上便已經自動彈開。

常笑身邊的男赫刀神在泥水之中猶如一座雕塑一般,低沉的開口道:“借剎血寶刀一用!”

常笑看了男赫刀神一眼,道:“對方修為不低,能在那一場爆炸之中毫髮未傷,力量強橫程度我都難料!”

男赫刀神目光堅定,並且內中有一種執著的興奮,常笑看到這目光之後,便不在說什麼,手指一引,剎血寶刀便到了男赫刀神手中。不知為何,男赫刀神執意前去送死,常笑雖然暫時不希望這個男赫刀神死掉,但對方自求死路,常笑絕對不會出手救他,路是他自己選的,敢選擇就敢面對!

男赫刀神一躍而出,沒有半句廢話,揮動手中的剎血寶刀,朝著那身子婀娜的銀夔磬石便斬擊過去。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傘骨銀刀 山外青山

這一刀,是男赫刀神一生之中最強大的一刀,匯聚了男赫刀神從摸刀開始到現在的一切刀道體悟,這一刀刀勢還在醞釀之中的時候,原本晦暗的天空變猛地更暗,似乎整個天地就只剩下一把刀和對面的那個刀的敵人,這一刀,一切氣機全部收斂到了刀身之中,甚至當刀勢成型的時候,剎血寶刀都不見了,男赫刀神也不見了,一切的一切都濃縮起來,全部匯聚在刀中,直到最後那一刀爆發的一剎那。

刀和人陡然間出現在了那女子面前,在這一瞬間,天地之間一疊浪的響起數百道沉悶雷音,以女子為中心整個地面劇烈的顫抖起來,一道道的龜裂朝著四周蛛網般的綻放開去,這區區的一刀已經變成了一個碩大的刀球,滾滾的刀光從四面八方朝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擠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