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白紗布的王碎波指著趙子嶽說道。他身旁一個滿臉橫肉,留著寸頭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著趙子嶽。

分開人群,郝二走到趙子嶽面前冷聲說道:“小子。連我們王家三少爺都敢打,你很吊?”

趙子嶽微微一笑,說道:“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

怕他聽不懂,趙子嶽指了指自己的褲襠笑著解釋道:“我的鳥被衣服包裹著,你還能猜得出它的體積。不簡單。”

“你找死!”郝二怒道。出來混的,大家的招子都是亮的,看到面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有恃無恐,郝二心裡還真沒底。自己帶來了這麼多人,難道他不怕?他有什麼倚仗?

老大放出了狠話,做小弟的當然要身先士卒。一個五大三粗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鍊子的傢伙大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棍劈頭蓋臉朝著趙子嶽打了下來。

趙子嶽微微一笑,右手輕輕一挑,在所有人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之前,棒球棍已經到了他的手中。禮尚往來,閃電一棒抽向襲擊者的臉頰。

砰!

啊!

大漢負痛,慘叫一聲,可剛發出聲音,趙子嶽手背一拍大漢胸部,大漢長大了嘴巴。

噗!

慘叫聲戛然而止。

棒球棍被硬生生塞進了大漢的嘴裡。大漢仰面摔倒,棒球棍如同一杆旗杆般豎立著。

槍打出頭鳥,一招制敵。

快!實在是太快了。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個兄弟就栽倒在地。嘴巴上還插著一個大棒子。尼瑪!忒暴力了!

郝二哥眉頭微皺。暗道邪門。怪不得這傢伙有恃無恐。原來是個練家子。對著身邊的人一揮手,眾弟兄會意。二三十個人湧上來。呼啦一聲,把趙子嶽團團圍住。揮舞手中的棍棒就要開打。

“等等!”趙子嶽大喝一聲。

“怎麼啦?害怕了?害怕就跪下來,爬到我們三公子面前,就饒了你。”郝二笑道

趙子嶽道:“確實是怕了。你們這麼多人。對付我一個人。這樣子不公平。”

“公平?你少他媽給老子提這兩個字!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公平!不想死就馬上跪下。”郝二怒道。

“你們是打算人多欺負人少?”

“是。我們就是要以人多欺負人少。看我怎麼玩死你。”

“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

“交代臨終遺言嗎?”

“算是吧。”

“得罪了三少爺,無論是給誰打電話都沒用的。”

“我試試。”

“好。給你一分鐘。”

“足夠了。”

趙子嶽掏出手機,撥打了大天二的號碼。

一分鐘有時候很短,比如你在床上和情人顛鸞倒鳳,一分鐘就很短。感覺不過癮。你希望持續的時間越久越好。一分鐘一分鐘的延續下去。慢慢爬到峰巔。

一分鐘有時候會很長。就比如有人往你屁股裡插了一把刀。還老是不拔出來。你的疼痛你的煎熬,感覺每一秒鐘都是一個世紀。

王碎波捂著鼻子,狠狠瞪著趙子嶽。屈辱和仇恨矇蔽了他的心靈。他現在想的是把面前這個傢伙狠狠暴揍一頓。狠狠踩在腳下。然後再讓他賠自己的車子。他不明白郝二哥為什麼還不動手。所有的人在那裡傻站著。如同老翁入定一樣。

“你們還都愣著幹什麼?給我打死他!”王碎波吼道。

他的話音未落,吱的一聲。一輛酷黑色的吉普賽牧馬人極其囂張的停在了眾人面前。

車門大開。大天二和莫小明等人提著橡膠棒罵罵咧咧的跳了下來。

“尼瑪!找死啊?敢動我們老大!”

大天二對著站在人群后面的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