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心思再去抬價了。

銀票一收,花姐也顧不得眾人的不滿,麻利地把他們兩人推進所謂的新房,便寒暄了一番後出去了。雖然嘴巴上說價高者得,但那些人好歹是常客,怎樣都要花點心思補救下。男人嘛,多哄哄便是。

看著這個被特意佈置了一番的“新房”,倪紫忍不住東摸摸西摸摸,對古代所謂婚慶上的東西好奇的很。直到公孫無痕輕咳了兩聲,她才反應過來,現在這房內還有個男的跟她一起製造這‘孤男寡女’的美妙氣氛。

待房間裡只剩他們兩個,公孫無痕才覺得這氣氛好尷尬,隨便尋了個話題,道:“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這話才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方才在外頭老鴇不是才說了叫倪紫嗎?唉,今天他是怎麼了?他難道真是個會在美色面前迷失自己的男人嗎?

“小女子姓倪,單名一個紫。”她嬌滴滴的聲音猶如黃鶯,聽得人都酥了。

“不知公子怎麼稱呼?”倪紫眨了眨大眼睛,笑嘻嘻問道。心裡卻暗自納悶,這男人看起來怎麼比他還尷尬似的。古代的男人不是好色到無節制,就是矜持到見到個女子都臉紅麼?如果是這樣就不好玩了……

這女人,怎麼這麼隨意就朝個陌生男子拋媚眼?公孫無痕眉頭一皺,心情忽然沉了下去。

“公孫無痕。”聲音有點沉,有點不悅。

“哇,好帥氣的名字。”倪紫聽到公孫兩字就哇哇叫了起來,天知道她最喜歡複姓了。

“無痕公子,你今夜想怎麼過?”倪紫找了張凳子坐下,環視了下房間,也沒個能打發時間的東西,比如圍棋。好歹當年她五子棋也是下的槓槓滴。

“姑娘別誤會,無痕不是那樣的人,絕不會趁人之危的。你若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公孫無痕趕忙解釋,深怕她誤會自己出那一千兩是為了奪她清白,於是趕忙尋了個話題問道:“倪姑娘怎麼會淪落青樓?”

聽到這話,倪紫眉間即刻染上一絲悲涼,腦海裡快速的把以前電視劇、小說裡有印象的悲劇女主人公的身世想了遍,貌似還真沒哪個是夠打動人。事到如今,也只能將就用了。不編個悽美的身世,怎能襯托出日後成為花魁的偉大?

倪紫微垂著頭,輕聲訴說道:“小女子爹孃死的早,從小跟著叔父長大,偏叔父好賭,這賭債還不清了,便把我賣青樓了!”

怎麼會這樣?方才三秒內,什麼孟姜女哭長城,黛玉葬花,秦香蓮遭拋棄,但凡腦海裡記得的哭女子故事都浮現過一遍。可是怎麼一開口就變成了這樣的一個故事,她,倪紫。年方十六,貌美如花,家中有嗜賭如命的叔父為還賭債將她推入苦海。呃,好吧,最終劇情是往瓊瑤劇發展了。失敗啊,偉大悲情女塑造失敗。

誰讓這是電視上逼良為娼的最常見的段子,她今日拿來一日也不過分!

“你叔父真是太沒人性了,自己侄女都能拿來賣,太過分了!”公孫無痕聽完,頓生一股無名火。若今日他沒來,她豈不是要遭人糟蹋了?

“就是就是!”對不起了,叔父,誰讓這社會給人的感覺就是‘叔父=壞人’呢。

其實她哪是被人賣去還賭債啊,純粹是她自個貪玩,想體驗下做花魁的感覺,便自個把自個賣了。事實證明自己還是有那麼幾分魅力的,初夜都能賣到一千兩。呃,說到這初夜,頭疼。她來青樓可不打算賣身的啊,玩下而已,尺度不用那麼大吧。看這公子挺純情的,估計也不難應付。

“公子,你真要買小女子的初夜嗎?”倪紫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欲哭還笑的模樣。

“君子不乘人之危,姑娘,請放心,在下絕對不會對你怎樣的!”

很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在下也絕對不會把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