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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見見他。”
北堂朝聞言面色並無異樣,只是隨口問道:“見他?見他做什麼?”
季華鳶輕輕活動了一下右臂,確認不會牽扯到背上的刀口,才說道:“我平日不去招惹他,但你總也得讓我見過他一面吧。”
北堂朝回過頭,對上季華鳶帶著些許祈求的眼睛,正色說道:“華鳶,你如果真的介意雲寄留在我身邊,一定要讓我知道。”
季華鳶聞言只是一笑,說道:“你想的太多了,我真的只是好奇,想要見見他是何許人也,僅此而已。”
“那好吧。”北堂朝終於點頭答應,轉瞬卻又是一笑,用力握住季華鳶的手:“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今晚……就住在我屋裡。”
季華鳶一愣,有些遲疑著道:“北堂朝,我身上還有傷,恐怕這幾日還不能……”
“你想什麼呢?”北堂朝好笑地打斷他,看著季華鳶臉上瞬間浮起的兩朵紅雲,心中更是開心,不慌不忙地打趣道:“你這一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我只是想抱著你安安穩穩地睡一夜,也好看著你不讓你半夜亂動扯到傷口。你說,你是不是又小人之心了?”
季華鳶聞言臉上更紅,微微低下頭去,搪塞道:“好好好,我小人之心。那我答應你,你明天一定要讓我去看雲寄。”
“說話算話。”北堂朝湊上前來,在季華鳶額上響亮地一吻。
這是季華鳶回到北堂王府的第二晚,雲寄依舊在自己院子裡寫字澆花躲清閒,吟秋堂那邊一整天都是摔摔打打的聲音,卻也沒人敢出頭找麻煩。季華鳶就這樣陰差陽錯又順理成章地搬回北堂王府、住回了北堂朝心裡,如同彎腰拾起一枚銅錢一樣,輕而易舉。
當然,這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晏存繼耳中。
同樣理所當然的是,晏存繼聽到這訊息的時候,人還是窩在品槐閣樓裡,摟著兩個小妓館裡的頭牌花魁,一邊晃著腳哼著歌,一邊大力玩弄揉捏著懷裡人的酥胸。
“主子,秋雨來那邊形勢怕是不大好。”阿九站在晏存繼身前,身子擋住了後面的一盞燈,在一個歌妓的身上投下一片閃爍的影子。晏存繼懶懶散散地從女人懷裡抬起頭來,瞟他一眼,隨口道:“我本也沒指著秋雨來成什麼大事,只是看他爭強好勝,長得又與季華鳶頗為相似,叫他去分雲寄的寵罷了。現在季華鳶回北堂朝身邊,雲寄就更安全了,我有什麼好愁。”晏存繼說著,面上風輕雲淡,手下卻是驟然一用力,那被捏痛的歌妓不敢痛叫,只能含著淚,低下頭,整個人都在顫抖。
阿九昏暗中看那女人脖頸間已是一片駭人的青紫,自己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小心侍立在一側,不敢再出一聲。晏存繼的手順著歌妓修長白皙的脖子游走到她臉上,輕輕拍了拍,冷笑一聲,道:“季華鳶,當真好手腕。堂堂北堂王,竟然就這麼栽在他手上,還栽的這麼死……”
“主子……”阿九小心翼翼地張口問道:“秋雨來的性格怕是沉不住氣的,恐怕壞了主子大事……我們要不要儘快抽他出來?”
“呵,哪那麼容易?”晏存繼看著遠方虛空的一點,嘴角掛著一抹讓人見了心中顫慄的冷笑,緩緩道:“送人容易要人難,這北堂王府,也不是我能輕易安排得了的。”
“奴才是怕秋雨來會壞了我們的事……”
“不急,”晏存繼隨便一揮手,又躺回女人懷裡,慢條斯理地道:“這季華鳶,說不定本來也沒打算在王府待多久。他在明,秋雨來在暗。這一時半刻的,他還算計不過秋雨來。”
“那我們……”
“該做什麼,照計劃做就是了。”晏存繼說著慢慢合上眼,面上顏色便隱匿在昏暗的陰影中了。
夜深人靜,北堂王府大多已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