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面,乾脆,我們的交易作廢!各回各家算了!”

三叔笑:“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而已……更何況,我也沒動北堂朝……”

“你敢!”季華鳶拍案而起,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然而,這就更有助於他將氣急敗壞的樣子演得逼真,他指著三叔的鼻子罵道:“你若是再敢在北堂朝身邊動手腳,我即便不能真的把你怎麼樣,也定會叫你接下來的計劃步步維艱。不信,你就試試!”

三叔盯著他片刻,季華鳶毫無懼色地回望,過了片刻,三叔突然哈哈大笑,說道:“好,好,一言為定。自今日起,我全心全意地幫你護著北堂朝,你,就好好地去栓牢了晏存繼的心吧。”

作者有話要說:

☆、頂牛(二)

北堂朝在東門守到夜裡,將手頭的亂子都分門別類地落實給屬下處理,然後才帶著花豹剛剛交給他的厚厚一摞鐵狼軍的檔案回到王府。然而他的轎輦還沒停穩,就被老早就等在府門口的秦如海攔下了。秦如海急火火地小跑到轎門口,一迭聲地催他進宮。

直到這時,北堂朝才知道晏存繼幾乎就在翟墨出事的同時遇刺了。雖然他心裡非常希望那個無賴乾脆死掉才好,但是他的理智卻又告訴他,晏存繼要是真的死在南懷,這事可就大了。雖說西亭和南懷之間的刀光劍影現在只隔了薄薄一層窗戶紙,但就是這薄薄的一層窗戶紙,誰都不敢輕易捅破。之前的雨嵐山行動,他們之所以敢對晏存繼下手,那是因為晏存繼是自己長著腿跑到雨嵐山去的,深更半夜荒郊野外,誰能說得清楚他是怎麼死的。然而如此公然行刺可就不同了,全世界的眼睛都看著呢,你南懷敢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之前季華鳶告訴他那些長老有刺殺晏存繼的意頭時,他並沒有太相信,只當是季華鳶讓晏存繼誇大其詞給繞暈了。可是現在,秦如海竟然真的告訴他,晏存繼身中兩劍,一劍在腰,一劍在胸上側,都是逼近要害之處,北堂朝終於當了真。

他終於意識到,這事情也許確實沒他想得這麼簡單。

北堂朝嘆了口氣,吩咐起轎。然而轎伕還沒把他抬起來,他又叫了停,北堂朝掀開簾子問同樣等在府門口的朱雀道:“找到人了嗎?”

朱雀舔了舔唇,一改往日的話癆,非常謹慎地說道:“屬下找到的時候,人已經進宮了。”

北堂朝點點頭,嗯了一聲:“和晏存繼在一起呢?”

朱雀猶豫了,他訕訕地低著頭,幾乎有些不敢看清北堂朝的臉色。然而轎子裡那個本應醋海翻天的男人卻非常冷靜,北堂朝看著朱雀微微有些尷尬難言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這幾日就跟在我邊上。”

“是。”朱雀忙不迭地答應,一路小跑過來從侍衛手裡牽了馬,隨北堂朝一行向宮裡趕去。

北堂朝在殿外卸了佩劍,而後直接快步進殿,空蕩蕩的大殿迴盪著他急促而不失穩重的腳步聲,北堂朝突然愣了一下,而後苦笑著繼續走。這兩天每日每夜的折騰,各種亂子一起爆發,他的腿竟然就這樣好養賴養地快要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心急的緣故,竟然也都不覺得疼。

北堂治依舊坐在高高的黃金龍椅上,將頭埋在兩摞堆成山的摺子裡頭。他聽著北堂朝進來,提著御筆在摺子上勾勾畫畫,連頭都沒來得及抬一下,只是張口問道:“秦如海都跟你說了?”

“是。”北堂朝嘆口氣:“人呢?”

“清醒著呢。這傷受得算是老天垂憐,差一寸就是心口要害,然而,卻偏偏差了這麼一寸,所以……有大驚卻無大險。”北堂治說著,嘆口氣,嘴角的笑說不出是松慰多一些還是嘲諷多一些。他和北堂朝一樣,對晏存繼這個人都是恨之入骨卻又生怕對方在南懷出一點事。

北堂朝聽北堂治親口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