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會畏縮的孩子啊。

可嘆他愛了他整十年,卻直到今天,季華鳶肯對他零零碎碎地說一些,他才開始慢慢地琢磨透眼前這個一直以來都隔著一層霧似的人。

季華鳶低頭輕笑:“你看清了我這個人,沒有你想得那樣耀眼不可一世,反而只是一個單薄軟弱的影子。你,會不會覺得失望?”

北堂朝注意到季華鳶看似放鬆的肩膀輕輕地顫了一下,只這一下,好像就將那些酸楚都抖進了他心裡似的。北堂朝長嘆一口氣,他的手貼著地面摸索著握到季華鳶的手上,抓緊,慢慢地十指相扣。

北堂朝低聲道:“我聽明白了,也看懂了。以後,再努力對你更好一點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迷惑(一)

季華鳶低頭輕笑:“你看清了我這個人,沒有你想得那樣耀眼不可一世,反而只是一個單薄軟弱的影子。你,會不會覺得失望?”

北堂朝注意到季華鳶看似放鬆的肩膀輕輕地顫了一下,只這一下,好像就將那些酸楚都抖進了他心裡似的。北堂朝長嘆一口氣,他的手貼著地面摸索著握到季華鳶的手上,抓緊,慢慢地十指相扣。

北堂朝低聲道:“我聽明白了,也看懂了。以後,再努力對你更好一點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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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華鳶愣了一下,北堂朝穿插在他指縫間的骨節那樣溫柔而有力,讓他感到舒心,卻難以免除那些說不清是驚訝還是失落的情緒。他澄澈的雙眼看著北堂朝,就這樣嗎?我說了這許多,鼓起勇氣將自己的一顆心一點一點剖乾淨了捧給你,你只說這輕飄飄的一句話?

北堂朝嘆息一聲,抬起手撫過他如雲的黑髮,將厚厚一捧長髮抓在手心裡,握緊:“你說的這些,算是真心話,但並不都對。我知道無論我現在說什麼,你心裡都沒有自己表現的那麼灑脫和大度,那我還能說什麼?我只有一點一點讓你明白,你無需灑脫,更無需故作大度。”

七百多個日夜的分離,我身邊人來去更迭,這顆心卻從來沒有填下別人,就連空,都沒有空過。十年前你在這顆心上囂張地烙上了自己的名字,任我揉搓塗抹,卻再難更改。

我還能說什麼呢?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感謝未來漫長歲月,總有一天,我們將骨血相融。往日笑淚,都只是憑說。

季華鳶,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北堂朝拉著季華鳶的手回去的時候好像已經忘了自己原本決心要冷落他一陣子的事情,也對,他那些小脾氣和愛人的不安全感相比,又能算得了什麼呢?兩人沉默著回到季華鳶的行殿,北堂朝沒有再執意看季華鳶的傷,他將昨晚回去就放在身上的藥膏放在季華鳶枕頭邊上,然後低聲問道:“想吃什麼?”

季華鳶仔細想了一下,繼而笑了:“簡單清淡些吧。”

北堂朝點頭,吩咐下去。宮人很快便端上了清粥小菜,碗碗碟碟擺上桌。鹹瓜醃得很好,綠得鮮亮的顏色,嚼起來非常脆爽。北堂朝如常給季華鳶間或夾著菜,季華鳶也如常不抬頭地吃下去。兩人坐在一張小圓桌旁相鄰的座位上,安安靜靜地吃著他們的晚飯。

好像就這樣,就會一輩子。

那晚北堂朝宿在了季華鳶行殿裡,他從身後將他摟在懷裡,將臉埋進他的長髮中,睡得香甜。隔天一早,宮人們如常給行殿裡送早點。大概是因為北堂王也在的緣故,早膳格外豐盛些。兩個主子在一眾宮人的服侍下用膳,說著閒話,卻不知道為何話不投機,竟然漸漸爭吵了起來。末了,北堂王將碗往桌上一摔,拂袖而去。

一直靜立在季華鳶身後的小宮女低聲探道:“主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