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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快回,只用了片刻功夫就端著酒回來。翟墨看他端著酒壺穩穩當當地走過來,仔細去看他神色,並未發現有何異常,心下略鬆一口氣。
北堂朝笑著對飲笙讚道:“這就聞見香了。本王今日定要與你痛飲數杯才肯罷休。”
“天涼,王爺喝酒暖身也是好的。”季華鳶輕聲說道,捏了酒壺來給北堂朝斟酒。酒香濃郁,酒色清醇,注入杯中聲音也是清脆動人。北堂朝又讚道:“確是好酒。”
一直不說話的飲笙這時突然伸手,攔住正欲一飲而盡的北堂王,開口道:“王爺,喝酒不忘斟酒人,王爺何不先賞十四號一杯?”
季華鳶聞言,斟酒的手猛地一抖,酒水頃刻間灑到桌上,順著桌面紋路滴滴答答淌到了地上。
北堂朝一驚,去看季華鳶的神色,果然發覺出不對勁——季華鳶只留了他手邊這一個杯子在桌上,並未給飲笙斟酒,這酒定有問題!
北堂朝心下震怒之餘,卻不免泛出幾絲蒼涼:季華鳶,你連一個相識不過幾天的老師都不肯牽連,卻怎的放不過我!
飲笙是這屋裡唯一一位面不改色的人,他抬眼掃視了眾人一圈,把酒杯向季華鳶的方向一推,輕啟薄唇,道:“十四號,喝了吧。”
“老師。”季華鳶抬頭,眸光閃動,震驚地看著他。
“你老師讓你喝了。”北堂朝沉聲說道,目光掃過季華鳶瘦削的肩膀,死死逼進他亂了分寸的眼眸中去:“違抗師命,在東門是什麼罪行,不用本王提點你了吧。”
季華鳶聞言輕顫,卻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動。
北堂朝瞟他一眼,並不催他,而是轉向了翟墨,字字如山重:“你這是,膽大包天了。”
翟墨嗵地一聲跪下,一頭重重磕在地上:“屬下罪該萬死。”
“你不用萬死,一死就夠了。”北堂朝語罷忽地站起來,走到翟墨身前,氣勢壓得翟墨連氣都不敢喘:“翟墨,你是不是覺得,本王身邊,少不了你?”
“屬下不敢!屬下一心為主,請王爺明鑑!”
北堂朝冷笑:“一心為主,你這一心,為的是哪個主?”說罷他一腳踢翻了地上的翟墨,怒喝道:“說!他季華鳶給了你什麼好處!”
“王爺!”季華鳶終是看不下去,出聲喝住了北堂朝,努力穩住聲音,道:“王爺別難為墨統領,屬下喝便是。”語罷伸手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很好。”北堂朝語氣森冷,看著他:“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是。”季華鳶恭順應答,行禮告退。
“王爺,公子他……”翟墨看季華鳶走出去,忍著痛跪直身子,面露不忍。
“滾。”北堂朝不看他,只吐出一個字。翟墨心知再勸無益,想到中午查出那湯,心下一橫,規規矩矩地叩了頭退下。
“王爺,來我這鬧了這一出,菜涼了,我也乏了,王爺回吧。”
北堂朝回頭去看飲笙,只見他掀開酒壺蓋,深嗅,皺眉道:“真是可惜了我這一壺好酒。”北堂朝見他一副鎮靜自若的樣子,終是覺得心頭不安,問道:“他下了什麼?”
“王爺放心,不是毒。”飲笙好整以暇地把酒一圈一圈灑在地上,輕聲道:“是,情鴆。”
北堂朝聞言愣住,驚道:“什麼?”
飲笙輕輕笑著,目光看向遠處:“十四號,可是對您用了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華鳶不是作,是不得不作啊。北堂朝終於發飆了。
☆、情鴆(三)
季華鳶起初走出屋子時還不覺什麼,可是才轉出院子,就感到腦袋裡轟地一炸,像是一股火從下腹點燃,繼而瘋狂地遊竄在五臟六腑,一顆心像是被潑了油叉到火上去烤,烤得幾乎要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