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拉架,“都算我的,都算我的,幾位爺別動怒。”

庭淵去拉小二,“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認。”

小二示意他別說,他很感激庭淵他們能站出來為他說話,但他不希望他們在茶棚裡打起來,要是打出問題了,他又得多賠工錢。

庭淵看小二這樣,大概也清楚他為什麼要低聲下氣地忍著不敢發作,想隨了小二的意思息事寧人算了。

他們人多不怕對方,可小二就只有一個人。

庭淵朝驚風搖頭,“算了。”

驚風不理解,“你慫什麼,有我們在他們還能打你不成?”

庭淵道:“小二也不容易,讓他把這些東西收拾了,咱們吃完了趕路吧。”

伯景鬱領會了庭淵的意思,原本他是想收拾這幾個人的,考慮到小二以後還要在這裡做工,說道:“算了,坐下吃飯吧。”

庭淵到時沒想到伯景鬱會站在他這邊。

他確實不怕這些人,但他不希望給小二招來禍端。

這些人若是因此記仇,若他們再經過這裡再對小二出手,他們打完爽了走了,苦的都是小二。

驚風已經很久沒有和人打過架,剛想過過癮,這兩個人都熄火了,給他窩一肚子火。

颶風和赤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從對方臉上看到了詫異。

若是從前的伯景鬱,有人在他面前這麼無禮,恐怕對方現在已經被打成豬頭了。

也不知道離開他們這一個多月發生了什麼,竟讓伯景鬱學會收斂脾氣了。

兩人眼神交流,最終落在了庭淵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小二趕忙把庭淵他們坐的桌子上的魚湯給清理了,又給庭淵換了一副碗筷。

伯景鬱重新給庭淵盛了一碗湯,“魚湯喝著對身體好,你多喝點。”

庭淵應了一聲。

草帽男和鼻環男看著他們這群人衣著靚麗,也不像是普通人,打起了壞主意。

伯景鬱能察覺到他們不善的目光,他的耳朵聽力非常好,莫說是茶棚內的聲音,就便是茶棚外頭田裡的蟋蟀聲他也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幾個人竟然商量著待會兒吃完飯跟在他們身後收拾他們。

伯景鬱冷哼,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飯後,颶風和赤風去套馬,許院判從馬車上取來一個白色的陶瓷小罐子遞給小二,“這個能消腫鎮痛,你擦在傷處,過兩日就能好了。”

小二心懷感激,“多謝客官。”

伯景鬱取出一枚刻有五百文的銅幣給小二,“他們那頓就算在我們頭上。”

庭淵詫異地看伯景鬱,他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善心了?

小二忙將錢退回給伯景鬱,“客官,這我不能收,你們幫我說話,我就已經很感謝了。”

伯景鬱仍在櫃檯上,“收下吧,我不缺這點錢。”

再說很快他就能討回更多的錢,現在他出五百文,等會兒他會讓他們斷五條腿。

庭淵這左眼皮子瘋狂的跳,都說左眼跳災,他怎麼感覺這事沒這麼容易結束。

庭淵問:“你又想做什麼?”

伯景鬱搖頭:“我不想做什麼,我是覺得這小二人老實,別讓他吃虧,我看你也想給他墊了這筆錢,那不如我來出這筆錢。”

庭淵仍舊覺得其中有不對味的地方。

伯景鬱扭頭看了一眼聚在馬棚附近還未離開的商隊。

收回視線後他推著庭淵往馬車走。

驚風去把幾人的馬牽了過來,踏雪朝著伯景鬱而去,停在伯景鬱的身旁。

庭淵上了馬車,往馬棚方向看去,那些人的眼神非常不懷好意,看得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