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王爺請隨我來。”

呼延南音做出請的姿勢。

伯景鬱提醒他:“在外莫要漏了我的身份,喚我哥舒公子或公子即可。”

“是。”

庭淵緊隨伯景鬱的腳步,呼延南音也恭敬地對他做出請的手勢,“庭公子請。”

庭淵向來是別人敬他一分他便還一分,“呼延公子請。”

兩人並肩而行。

出了大門,伯景鬱特地慢了兩步等庭淵。

驚風提著燈籠為伯景鬱照明。

伯景鬱想接過燈籠替庭淵照明,發現呼延南音在另一側已經替庭淵照明瞭。

一瞬間門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再想到方才呼延南音進屋後幫著庭淵說話,看庭淵與這呼延南音之間門有種似有似無的親暱感,心中更是難受。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與庭淵之間門可從未有過如此親暱的感覺,即便他牽過庭淵的手,也抱過他,可他二人之間門總歸是有距離的。

他與呼延南音之間門不同,很鬆弛,很隨心。

呼延南音問庭淵:“公子是哪裡人,也是京州的嗎?”

庭淵搖頭:“不是,我是東北府永寧路居安縣人。”

“居安縣是個好地方,四季分明氣候宜人。”

庭淵淺笑:“是個不錯的地方,有機會可以去居安縣遊玩,山好水好民風好。”

呼延南音道:“你邀請我自然是要去的。”

伯景鬱在一旁聽二人談笑風生,當他不存在一樣,心中有氣,呼吸重了幾分。

驚風輕咳兩聲提醒庭淵。

庭淵並未領會他的意思,以為他是嗓子不舒服。

此時庭淵對呼延南音更感興趣,一心都在他的身上,也沒注意到伯景鬱不高興。

伯景鬱平日就沒有什麼大幅度的表情,便是氣惱急了也只是微微皺眉而已,庭淵不看他又怎會知道他此時是什麼心情。

他二人相熟不過一個多月,庭淵也不似從小跟在他身邊的驚風瞭解他。

庭淵問呼延南音,“呼延公子怎會想到要成立工會?”

這個理念確實過於前衛,庭淵十分好奇。

呼延南音道:“我家祖上從梵音城逃荒來到西府,當時西府也有天災,沒有西州那麼嚴重,祖上有些積蓄,便大量購買了當時農戶低價拋售的農田,再加上後來君上的賞賜和購買,我家農田總計便有了三萬畝,到我出生時,農田已經有了五萬畝,隨著我長大,如今我家已經有八萬畝農田。”

庭淵有些驚訝,八萬畝農田收成可想而知。

呼延南音:“便是我家族人再多,也種不完八萬畝的田,每年都重新招人來務農實在是讓人頭疼,附近的農莊為了搶身強體壯的農工便會抬價,導致我家招人往往要付出更多的成本,於是我心生一計,將人集中起來將農田也都掌控在手裡,這樣便不用考慮給人多少,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