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的走出門坐電梯至停車場。

席馥蕾才跨出電梯走沒幾步,就被急速開過眼前的轎車嚇得連退兩步,腳踝遽然傳來的劇烈痛楚讓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身後倏地傳來的巨吼卻讓她忘了痛楚露出了笑容,他畢竟還是關心她的。

“天殺的,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忙不迭的扶住立足不穩的她,趙孟澤怒氣衝衝對她狂吼,面無血色的臉龐卻是擔憂不已的神情。

趙孟澤火冒三丈的衝出席馥蕾家門後,直接坐電梯下日樓往向樓走去,然而他腦中卻不斷浮現著昨晚的一切,她受傷的腳、她蒼白的臉,和那有些迷惑卻是含羞帶怯的表情,天殺的,那個女人到底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蠱,讓他想甩都甩不掉她,滿腦子就是跟著她轉。向樓電梯停在五樓,趙孟澤遲疑了一秒伸手按了一下關的按鈕,他到底還是無法丟下抱病在身的她。

來不及按往上的鈕,就見日樓的電梯數字由1轉為Bl,他沒有遲疑的由另一端的樓梯衝下去,因為他敢打包票保證樓下走出電梯的人會是席馥蕾,相處這些日子來他已經非常瞭解她是那種分秒必爭的人。果真,他一衝出樓梯口就見到她,而讓他心臟差點沒跳出來的卻是她走路不看路,險些遭車撞的事實。

“你是不是活膩了?走路竟然不看路,你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想把我嚇死,還是打算氣死我?如果是的話,我告訴你,你的目的達到了!你最好給我停止這些愚蠢的舉動,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他失控的朝她咆哮,雙手更是緊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著。

“你下來這兒是打算送我到公司嗎?”沒理他瘋狗般的狂叫,席馥蕾壓抑下心中的狂喜,揚起期待的笑臉望著他。

“你就是存心要氣死我對不對?”趙孟澤瞪著她。

“開車送我到公司好不好?你放心讓我帶著腳傷獨自開車去上班嗎?說不定我會因為突然的劇痛而發生意外,出車禍……”席馥蕾天真無邪的說著,其實以她二十八歲精幹的女秘書身份,跟“天真無邪”四個字根本就扯不上關係,偏偏她現在的表情就只能用“天真無邪”四個字來形容,可見現在的她有多反常。

“天殺的。你就是不肯聽我的話對不對?”他忿忿不平的打斷她。

“你還是不答應送我去上班呀?那我還是自己開車去好了。”低垂下熱烈的臉,她失望的說。

“你……”

“好啦!我保證一定小心,不去撞人、撞車、撞牆壁,但是如果別人來撞我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

“該死!”趙孟澤再也忍不住大聲詛咒。

“你今天早上的脾氣真的很不好哦!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照顧我沒睡好的關係?”席馥蕾很無辜的看著他,對於他的大聲咆哮只是輕皺了下眉,然後以“天真”的關心說:“你快回家去補眠,我會小心開車儘量不讓自己出車禍的。”說完,她朝他揮揮手往自己停車位走去,雙手更是忙著將皮包內的鑰匙翻出,準備開車門。

趙盂澤生平第一次氣得說不出話來,以往最會惹他生氣的楚國豪都不曾有過這種紀錄,偏偏眼前這個女人平平淡淡的兩、三句話就可以把自己氣得抓狂,難道她真是上天派遣來克他的剋星不成?真令人吐血,想他“黑街教父”趙孟澤不畏強權勢力,只要他動手、開口,誰不讓他三分的?就這個女人能讓他氣得嘔血。就只有她!

看見席馥蕾順利的將車門開啟準備坐進去,趙孟澤三步作兩步的走到她身邊,二話不說的搶過她手上的鑰匙,將她半推半抱的攬至車門的另一頭。

他惡狠狠的朝她命令,“上車!”

“你決定要送我去啦?”席馥蕾抬起頭看他,隨即又低下頭說:“我看你還是回家去睡覺比較好,我保證會很小心的……”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