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搖頭,他再這樣打下去會打死人的呀!

趙孟澤並不是沒看見席馥蕾心急如焚得繞著他轉,也知道她是想阻止自己對地上那兩個人渣的踢打,但是他就是不想停手,至少沒打到他們兩人七孔流血、半身不遂,他是停不了手,誰教他們誰不好惹,偏偏對到他趙孟澤的女人頭上來,還對她粗手粗腳弄痛了她,他們根本是罪該萬死!踢他們幾下又算得了什麼。

看著他瘋狂的舉動,席馥蕾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眼淚差一點就要奪眶而出,她真的不希望他為自己犯下殺人罪呀!可是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住手呢?她該怎麼做呢?

然而不必等她做什麼趙孟澤就自動停了手,只因為他看見她一臉要哭的樣子。

“怎麼了?”輕柔的替她解開封口與綁手的束縛,他關心的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沒發現其他的外傷後才問:“你沒事吧?”

“他們沒死吧?”嘴巴一得到自由,席馥蕾衝口而出的就是這句話。

“腳很痛嗎?我帶你去看醫生。”趙孟澤沒有回答她,卻一把將她抱起往車子方向走去。

“他們沒死吧?”席馥蕾問著同樣的問題,執著的表情說明了得不到答案誓不甘休的倔強,她等著他的回答。

“我希望他們死。”陰狠的一撇嘴角,趙孟澤冷酷無情的說。

他的答案讓席馥蕾懸浮半空的心終於落了地,但當他將自己放入車中,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時,她忍不住開口,“你打算這樣丟下他們?他們這樣到明天早上會死的。”

“死了最好。”趙孟澤根本不理他們的死活,他冷言冷語的說了一句,隨即踩足油門駕車離去。

第六章

車內懸置著沉悶,席馥蕾因不苟同趙孟澤無情的做法而賭氣不說話,趙孟澤則蹙緊眉頭獨自平緩剛剛狂飆的心。

他這個人雖然一向膽大妄為、衝動成性,但實際上的他並非是個有勇無謀的莽漢,至少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他會先觀察雙方優劣勢力,所謂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他趙孟澤雖不懼死,畢竟頭一伸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但他也不會做無謂的犧牲,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他“黑街教父”的成名實非靠運氣而是實力。

但是對剛剛發生的那件事情,他該感謝的卻是運氣,因為他們身上沒帶槍,否則自己因怒濤而不顧一切的衝動只會造成自己的死亡與她的受傷,他真的天殺的感謝他們手中沒有槍。不過他也不會因為他們手上沒槍而將他們當作平民百姓,至少他們有計劃的綁架行動,和那習以為常的威脅姿態在告訴他這件事不是巧合,有人想對席馥蕾不利。

“你最好解釋一下。”趙孟澤打破沉靜開口,語氣一反常態的威嚴正經。

“解釋什麼?”席馥蕾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沒好氣的說。

“那兩人為什麼要抓你?”

“我怎麼知道,你該去問他們才對,但我想屍體是不會說話的。”她嘲諷的說,依然氣他冷酷無情的作風。

“馥蕾。”他警告的叫。

“我什麼都不知道。”席馥蕾拗了起來。

在剛剛見識到趙孟澤無情的一面,她不以為讓他知道自己遭受威脅是件好事,因為她不知道無情的他會對威脅自己的人採取何種激烈的報復手段,更何況雙拳難敵四手,她不能讓他獨闖虎穴去送死,或者……去勾魂,總之她的直覺就是告訴自己不能讓他知道,否則小事會變大事,家事會成國事,鬧開了可就不好玩了,自己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那我自己去查,我就不相信會有‘五盟偵保’查不出來的事,到時候我會讓那些人死得很難看。”看了她一眼,趙孟澤說得平淡卻凜冽得讓人發顫。

“趙孟澤。”席馥蕾倏地轉頭看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