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按摩,讓戰馬舒緩放鬆休息,因為他們著急趕路,一路狂奔而來,戰馬已經非常疲倦了。

若不是要接受蘇翰林的檢閱,他們在皇極殿前就會下馬讓戰馬放鬆休息了。

“請各位教習上前抽號!”一位指令官抱著一個木箱走到隊伍前方吆喝道。

張小卒翻身下馬朝前面走去。

“一號隊三號道。”

“五號隊七號道。”

前面已經有性急的教習快步上前抽了號碼,指令官當場就把他們抽到的號高聲唱讀出來。

這鐵騎對抗賽第一天比的是騎射和急行,總共有十條跑道,每條跑道分配十支隊伍,各跑道的前五名晉級下一輪。

跑道單程長一百五十里,來回總共三百里,需要在四個時辰內完成。

也就是上午九時開始,下午五時結束。

尋常的普通戰馬一個時辰能跑六十到八十里路程,好一點的戰馬一個時辰能跑一百到二百里。

而像這些參賽隊伍騎的戰馬,無不是百裡挑一,甚至是千里萬里挑一的精品良駒,喂的又是摻著靈草的上等精細馬料,一個時辰跑二三百里一點也不難。

所以四個時辰內縱馬奔行來回三百里路,聽起來好像非常輕鬆,然而並不是。

因為賽道上會有各種各樣的障礙和突發情況,參賽隊員全程不允許故意下馬,且每個人最多允許墜馬三次,超過三次直接淘汰。

與此同時,還要時刻注意塞道兩旁隨時可能出現的標靶,若錯過或是沒射中,會直接影響成績。

每支隊伍總共有二十支標靶,會隨機出現在賽道兩邊,或遠或近、或高或低、或靜或動,皆有可能。

各支參賽隊伍只准射自己的標靶,不得射擊或毀壞別人隊伍的標靶,否則按照惡意犯規處理。

所以這來回三百里路,看似簡單,實則不易。

在此之前最好的成績是博朗城的虎騎兵創下的,總用時兩時三刻。

“能不能快一點?大家都等著呢!”

“孃的,知道的以為你是在摸號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摸奶子呢。”

“哈哈”

前面有一個教習把手木箱裡,磨磨蹭蹭好一會也沒掏出號來,引起了後面人的不滿。

張小卒發現木箱被一股能量包裹著,別說視線不可能順著不大的圓孔看進去,就是他的入微心境都探不進去,所以應該沒有作弊的可能。

那人被一句“摸奶子”和眾人的鬨笑聲臊得臉頰通紅,一咬牙從裡面掏出一個號牌。

他看到號牌上的數字後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因為他和帝都城的百戰騎兵抽在了同一賽道。

“二十九號隊七號道。”

指令官從他手裡接過號牌,大聲唱讀出來。

“哈哈,周兄,請節哀!”

“周兄,運氣不錯嘛!”

當即有人幸災樂禍起來。

那人苦笑著搖搖頭,然後深吸一口氣,重振精神朝自家隊伍走去,他不敢把未戰先怯的頹喪氣息帶給自己的隊伍,不然就真完了。

“張郎將,好久不見。”

旁邊忽然走來一人,拱手向張小卒打招呼。

張小卒聞聲看去,拱手回禮道:“關將軍,好久不見。”

關山虎,博朗城虎騎兵教習。

他朝張小卒晃了晃手裡的號牌,笑道:“老夫抽了一個九號道,張郎將可得瞅準了再抽啊。”

言下之意是讓張小卒小心點,可別抽到九號道,否則絕不客氣。

張小卒笑道:“我一定瞅準了抽一個九號。”

關山虎聞言愣了一下,旋即啞然失笑,眼睛裡閃過一道譏笑,勾起嘴角道:“老夫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