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不說話,在那裡悶聲吃菜。

卻看著,頗為奇怪。

好一會兒,張賁抬頭看的時候,才笑了起來。

你道為何?這二人生悶氣的時候,原來都是一個德行,不聲不響,就盯著一隻菜吃,一碗炮酥蛋就放在諸葛小容的跟前,這父子二人。一左一右,你一勺我一勺,悶聲不響地吃著。

幾個老頭子扒著飯,都是默默地盯著。竊笑不已。

張賁看了看王金刀給的選單子:沒有這個菜吧,大廚自己的做的?

諸葛小容一臉的微笑,只是默默地拆著一隻乳鴿翅,嘴裡慢慢地品味著味道,她小碗裡放著幹編黃贈絲,味道很香。

這對父子依然是在那裡悶氣,你一勺我一勺,一碗燉酥蛋,也不管裡頭到底有多少東西,只管自己吃,張俊才恨不得大笑,一張臉憋的通紅。

張明堂在旁邊小聲道:“爸爸。”

“幹什麼?!”他惡狠狠地梗著脖子。

那邊張德功也只是吃著,額頭上青筋爆出,兩個大光頭都是特別的有趣。

仔細瞧瞧,這二人,眉目真是像極了,吃東西的時候,也都是不怎麼細嚼慢嚥,丟嘴裡咕嚕了兩下就吞了下去,牛嚼牡丹,也不外如是了。

似乎是和那碗燉酥蛋扛上了。

兩把勺子啪的一聲碰上了。

還有一勺的量。

父子二人這才看了對方一眼,又瞥了一眼那最後一勺,二人居然都是毫無廉恥地伸手去端碗,這身手,全然看不出來這是百幾十歲的人。

“媽,這味道不錯,我倒給你。”

“容容,來,這個滋味好的很。”

諸葛小容笑眯眯地看著兩個傢伙,然後拿起勺子,自己撥拉了一下。將最後一口放在嘴裡,然後品味了一下,道:“好味道,我記得以前你們兩介”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燉酥蛋,想起來,那滋味,還真是好的不得了。”

張德功和張三賢兩人都是臉色尷尬,訕訕然地坐回位子,老長工們都是目光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說起來。能讓二老爺張老三這般服帖的人,恐怕就只有這個女人了。

“吃菜吃菜。”張德功打哈哈地笑著,也不知道在遮掩著什麼。

張三賢也是沒再說話,也是在那裡夾著菜。

諸葛小容笑道:“紅袖,給老頭子夾點菜,省得他伸伸手也累。”

張三賢在一旁給諸葛小容夾菜,太奶奶笑呵呵地說道:“我倒是吃不掉這麼多,老頭子,分你一些。”

於是在張老三糾結無比的目光中,張德功也是糾結無比地在那裡吃著菜。

這場面,讓過來瞧瞧風水的張永賢瞧見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心中暗暗道了一句:還是老孃有手段,父親和老三的脾氣太相似了。

張德功吃了幾筷子菜,拿了一壺熱黃酒,給諸葛小容倒上一小杯,道:“容容,吃一杯熱黃酒。對身子好。”

太奶奶笑了笑,拿起酒杯,放在張三賢門前小三兒,幫娘喝

,瞪大了眼珠午,可看著笑眯眯的諸葛小容,他真是二脾與都沒有,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哎呀,這大過年的,心情痛快啊。”她保持著微笑,讓周圍的人都是佩服無比,只見她,有滋有味地嘗著菜,然後居然自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是慢慢地喝了乾淨,讓張德功和張三賢老臉通紅,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論起來,最是對不住的,反倒是這個女人了。

張德功慚愧,張三賢何嘗不是如此。

這女人沒有說一句怨言,也沒有勸說一句話,自始至終,從頭到尾,都是一邊吃菜一邊微笑。讓人感覺心頭舒坦,周遭的人都是驚訝無比,總覺得有些疙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