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稱作在老舊的吉普車上,上衣口袋裡是一根金條,那兩公斤的毒品則是扔給他的副官,周圍的小兵都是神色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東壩心中暗道:我不管這頭薩爾溫江來的老虎到底要做什麼,只要有利可圖,讓果阿去死,有什麼不可以做的?反正……反正我也不是正經的老緬人

他心至此,便是有了反意,他出身不好,再加上克倫邦山窮水惡,根本就沒什麼甜頭可以撈,滿山的上好木材,沒有路子沒有道路,運也運不出去,他手下有人去過薩爾溫江以東,那裡已經改成薩爾溫江特區,底下最大的就是薩爾溫江特區發展委員會,委員長就是張賁。

但是東壩更是震驚的是,如果事實就是這樣,那麼……這個男人到底是何等的瘋狂,以大帥身份行刺客殺手之事,這也未免太不把自己的小命放在眼裡了吧,他的那些手下,到底是怎麼想的?

東壩自然不會明白虎賁節堂之中,那些猛男們的勸阻如何徒勞,在一個利益集團上升的過程中,充斥的種種氣息無非都要圍繞一個領袖的意志行事,如果是別人,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是瘋狂,但是張賁的生存能力,實在是超乎人的想象,這不是正常凡人可以抗衡的一種**力量,於是沉默。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旅長,我們直接回營地嗎?”

副官問東壩。

東壩點點頭,眼睛中一閃而過的狡詐,他低沉問道:“阿加奈,你對我忠心嗎?”

“我是說……對我,而不是果阿或者席丹瑞或者緬甸。”

他又加重了語氣看著他的副官。

阿加奈是個正宗的老緬人,但是日子過的也糟糕的很,在這邊混跡的時候,因為腦子靈光,幾次戰鬥下來,也算是跟著東壩一起高升,東壩是營長的時候,他是營副。東壩是團長的時候,他是團副。現在是旅長副官,有時候也做點兒潮溼的活兒,算是給東壩打雜料理煩心事的人。

知根知底,也算是東壩的心腹。

阿加奈不知道旅長到底是聽了什麼事情,突然說這個,但是他感覺到,似乎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看著東壩的眼神有些冷酷,阿加奈一半是誠懇一半是惶恐說道:“忠心,我對旅長忠心無比,我跟著旅長有十年了。”

阿加奈在最後提到了他跟了東壩十年,話盡於此,東壩已經瞭然,嗯了一聲,然後道:“阿加奈,我現在要做一件大事情,手下有什麼人對我忠心,有什麼人是果阿的人,有什麼人不滿我的,你給我弄個名單。這件事情……要悄悄地做,秘密地做,明白了嗎?”

東壩沉聲說道。

阿加奈點點頭,嗯了一聲。

東壩在心中,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已經決定,不管張賁做不做得到幹掉席丹瑞,他也必須要留一條後路在,和薩爾溫江搭上線,是個冒險,但未必不是飛黃騰達的一個機會。

“明天隨我去溫江。”

“是”

……

泰緬邊境的密林小道之中,略有虛弱的塗帆息休息了一會兒,馬克在一旁叼著一根皺巴巴的香菸,然後看著張賁低聲說道:“這個東壩,話不多,不過心裡頭,想的多。”

“蘇扎納反而不足為慮,此人太過張牙舞爪,恐怕現在心理面恨我們恨的不行呢。”

張賁用短刀將一片鹹肉切了下來,遞到塗帆息的盤子裡,又放了一罐牛奶,必要的能量補充還是需要的,他的北斗導航儀電池還有百分之四十,按照他們的速度,回到薩爾溫江特區不需要太久。

“照我看……蘇扎納可以死,扶持個聽話的。至於東壩……有些看不懂這個傢伙。”

“成精了。都想著錢,權,還有後路。”

“來日方長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