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尚未具備看破劍法虛實的能力,眼見劍光劈落,均暗自膽寒,不約而同的展開最強守式,護住自己的要害。

兩僧各自為戰,聯手之勢立時告破。

胡笑天等的便是這一刻,真氣催發至極限,長劍末端陡然吐出尺餘長的白色劍芒,刷的如電斬落。

劍芒吞吐,虛影破滅。

當!長劍劈中方便鏟的中段,劍芒閃過,登時將那惡僧的左肩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血如泉湧。幾乎與此同時,發覺中計的棍僧變攻為守,長棍如毒龍出穴,橫掃胡笑天腰側。胡笑天腳步疾閃,左手化虎爪,刁住長棍末端順勢往懷中一帶,劍刃回削,剁向對方的手腕。可是當面受傷的惡僧極為勇悍,怒喝聲中雙足連環飛起,猛踢向他的下陰要害,竟不給他從容應對的機會。胡笑天鬆開長棍,撤步後退,劍光一閃,又在那惡僧腿上刺了一劍,這下是以退為進,徹底廢掉了敵人的戰鬥力。

就在這時,寒風割面,一把百鍊鋼刀驟然破空砍到,凜冽的殺氣如冰水澆落。胡笑天及時橫劍一架,噹的一聲,火星四濺,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張酷似高青城的面容,失聲叫道:“刀奴!”

出刀的赫然是宇文政的貼身護衛,被煉化為只懂殺戮的人形傀儡,他雙目隱現紅光,死死盯著胡笑天,刀法展開,一刀接著一刀毫不停頓,盡是搶攻的招式。刀氣過處,如嚴霜降臨,令人寒毛倒豎。早在四年之前,刀奴就曾經跟胡笑天對決過,憑藉超凡的體力和強悍的刀法,把胡笑天殺得狼狽不堪,一度瀕臨絕境。如今重逢再戰,他身上散發的殺氣更勝從前,刀鋒劈落夾帶著風雷之聲,殺傷力又何止強上三分!

不過胡笑天也已非吳下阿蒙,長劍舞動,連守帶攻,將刀奴的殺招全數封在外圍,百忙中目光一掃,卻見宇文政在一旁冷眼觀戰,心底一沉,暗暗叫糟。要知道這刀奴是純粹的戰鬥傀儡,一旦兇性發作,根本不曉得什麼痛苦恐懼,即使與你同歸於盡也無所畏懼,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加上急欲報仇的棍僧,他已居於劣勢。假若宇文政也加入戰團,他焉有勝算?恐怕不等替獨孤宇解圍,自己便先遭毒手了。一念未完,陰風呼嘯,宇文政冷笑著揮掌擊來。

宇文政並未認出當面之敵就是拐走秦可兒的姦夫,眼見敵人劍法嚴絲合縫,刀奴難以攻破,生恐拖延下去夜長夢多,一聲不響地出掌遙擊而去。實際上他最擅長的就是以多打少,恃強凜弱,為了獲勝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如無必要絕不和高手單挑。

胡笑天聞到掌風中隱隱散發的腥臭味,心知宇文政用的是邪門秘傳功夫,但是正面有刀奴刀刀進逼,側面有棍僧死纏爛打,想要從兩大高手夾擊中脫身談何容易。當下靈機一動,拼著用左肩硬接一棍,欺身搶進那棍僧的內側,飛足踢向對手丹田。那棍僧沉腰坐馬,果斷棄棍,雙臂如栓封擋身前,哪知胡笑天這是一記虛招,腳步輕旋,刷的躲藏到他身後。殺紅眼的刀奴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刀芒猛劈,徑直朝阻路的棍僧斬落,絕沒有視其為盟友的念頭。那棍僧駭了一跳,赤手空拳的怎敢硬擋來刀,危急關頭使出懶驢十八滾的救命招數,撲地一滾,但覺背後生疼,已被莫名其妙劃了一刀,痛得他咧嘴大罵。刀奴只會機械的執行殺戮指令,不懂分辨敵我,凡是擋住他追殺目標的,都會被他揮刀劈開。胡笑天熟知刀奴的傀儡特性,於是利用這一點讓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那刀奴對棍僧的叫罵聲充耳不聞,冰冷麻木的面龐沒有一絲波動,刀鋒閃動,殺氣越來越強。那棍僧罵了兩聲也覺無趣,忍痛楚撈起跌落的長棍,在外側遊走閃擊,竟不肯退下療傷。

宇文政見狀心頭暗怒,口中發出音節奇詭的指令,指揮刀奴變幻方位,攻向胡笑天的右側,自己則施展邪道絕學“焚心掌”專攻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