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白景玄在第一眼看見的時候,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豔。

然而,接著悲劇便來了。

儘管她本身是會騎馬的,但木盞盞不會,於是就只能裝出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讓人扶著,小心翼翼地爬上馬背,然後,死死地抓住韁繩,不敢再動一下。

此次隨行的,還是有不少年紀輕的官員,自小便接受精英教育,騎個馬狩個獵還是不成問題的。為了不讓別人看笑話,木盞盞又果斷地讓人扶了自己下了馬,然後對白景玄道:“陛下,臣妾忽然覺得身子有些不適,這便不能跟隨陛下一道去了,望陛下恕罪。”

白景玄在心裡暗笑,事關臉面問題,這小女人的反應總是這麼快速,但因這是狩獵前的熱身,當著一眾朝臣的面,他也不便帶著她一道同行,便道:“來人,送愛妃回營帳去,其餘的人,隨朕一道走。”

說罷,帶領眾人策馬而去。

木盞盞被人扶回了營帳,卻見白淵坐在帳中。

“娘娘,四殿下是方才過來的,奴婢攔不住他,望娘娘恕罪!”侍女忙跪下請罪。

木盞盞懶得追究,“都下去吧。”然後慢步走到白淵身邊坐下。

“淵兒,這是怎麼了?”她問。

“父皇不讓我隨著他們一道去。”他的聲音有些沮喪。

“呵呵……”木盞盞失笑,“你年歲還小,之前因為行程不是太趕,才讓你騎了一段時間的馬,這次卻是不一樣的,自然是不會讓你一道去的。”

“可是,”白淵眼含期待地對著她說:“母妃,我還是很想去。”

木盞盞沒答話,起身走到放了行禮的一側,找到了其中一個箱子開啟,從裡取出了一張小小的弓箭。

“淵兒你看,這是什麼?”她將弓箭拿在手中,笑著道。

“母妃!”白淵驚喜極了。

這張弓其實很普通,不過是白淵平日裡學藝之時,所用的弓箭而已。木盞盞一早便料到白景玄不打算讓白淵參加此次狩獵,想來也就不會帶上他能拉的弓,於是,她便做主,將他平日裡練習用的弓給帶了過來。

“走吧,母妃帶你出去玩會兒。雖然很多東西都不用想了,但幾隻兔子之類的,還是可以碰到的。”

木盞盞將弓遞給了白淵,便轉身往帳外走去。

“母妃最好了!”白淵跟在後邊高興道。

帶領小隊巡邏的侍衛長正好經過,見她帶著拿了一把小弓箭的白淵出來,便道:“娘娘請留步。”

木盞盞聞言停下,卻不說話,只是看了白淵一眼。

白淵會意,便道:“我同母妃要去周遭走走,你派幾個人跟著便可以了。”

侍衛自然是知道四殿下不可能只是去走走,畢竟小弓箭都背在了背上了,但聯想到周遭最多不過是有兔子之類的動物,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且皇上也沒留下什麼命令,說不許錦妃與四殿下出去,便只能聽了他的命令,派了幾個人跟隨。但為了以防萬一,不僅他自己也跟在了後邊,跟行保護的幾人中,還有兩個是武藝極好的。 木盞盞也不過是初到此處,所知道的地方,也僅限於白景玄昨日帶她走過的地方。於是,便帶了白淵往那兒走。

不知情的侍衛還有些納悶兒,這錦妃娘娘怎的會知道這兒的路?還是,她不過是隨便走走?

到了灌木叢較為稀疏的林地時,木盞盞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問道:“往此處去,可是安全的?”

山林的外圍,基本是不會出現大型野獸的蹤跡的,這一點,侍衛長自然是知道的,卻還是猶豫了一下,道:“山野林間,總有隱藏的危險,娘娘還是不去的好。”

見白淵一臉期待,木盞盞便道:“本宮不過是想帶著淵兒去尋兩隻兔子練一下箭法,你便多擔待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