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常夕的頭髮,半晌說道:“夕兒,你只是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常夕越發的委屈,索性拉過李建成的袖子擦著眼淚鼻涕。

李建成將常夕摟在懷裡,“好夕兒,不要哭了。”

常夕推開他的手,“太涼了,別挨著我。”

李建成道:“你也知道涼啊,我還以為你真的忍心讓我受凍呢。“

常夕轉過臉,才看到李建成只穿了件單衣,之前一直面朝裡躺著,竟然沒有看到,“你怎麼穿這麼少?”

李建成笑嘆道:“我想著你可憐我穿的少,就不趕我走了,原來是我打錯了算盤,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照樣讓我出門,我真想摸摸你的心到底有多硬。”說著又將手伸進了被窩。

常夕倒是沒有再將他推出去,反而將他冰冷的雙手拉了過來放在自己手裡捂著,久久沒有說話。

李建成盯著常夕的眸子,憐惜的說道:“夕兒,你真的打算以後都要這樣僵持下去嗎?事情都過去幾年了,我知道你難受,但是也該走出來了。”

常夕心中微怔,是啊,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久到幾年了,可是自己的心卻一直都停在那一刻,落入水中被冰冷包圍的那一刻。日子依舊,生活依舊,心卻一直都停留在那裡,不曾走開過。現在不過是失去了一個孩子,如果有一天真的要面對失去他,我該怎麼辦?其實排斥他也是怕失去他時候更加沉重的傷痛,可是排斥他就可以忘掉他了嗎?

一直都沒有過。

李建成又說道:“夕兒,不管發生什麼,最主要的是開心,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孩子我們以後還可以再要,可是你若是一直這樣消沉下去,我就徹底失去你了。”

連他都懂得的道理我竟然不懂,常夕沉默了一會,心中好受了一些,“為什麼這麼久才告訴我這些?”

李建成抽出手攬住常夕的肩膀,“其實我,我自私,我以為你忘不掉他,我想著你心裡沒有我,我一直賭氣,可是,我發現我真的離不開你。”

常夕微微嘆了口氣,“其實你那樣想也怪不了你,只怕就連春香也那樣想,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跟你解釋,就像我認識單雄信身邊那個女孩子一樣,我都沒有辦法解釋,但是,以後,請你相信我。”

李建成道:“都是我不好,原諒我吧。”端詳著常夕清瘦的面容,在她額頭上面深深一吻,將她擁進了懷裡。

常夕淺淺一笑,“原來你離不開我,都是因為這個。”

李建成笑說道:“你要真的這麼想,我若不跟你那個,豈不是冤枉死了。”說著便在常夕腰間撓了兩下。

常夕怕癢,一邊掙一邊說道:“你若再不老實,我就把你趕出去了。”

李建成笑著打趣道:“都這麼久了,你真的不想?”

常夕板起臉說道:“不想。”繼而又道:“你的意志力可沒那麼強,這幾年住在書房裡,有沒有……”

李建成吻住了常夕的嘴巴,將她的後半句堵了回去,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可是想死了。”

窗外的雪花紛紛揚揚,跟風糾纏在一起,共舞著屬於他們的纏綿。

燭已燼,更已深。

死皮賴臉

雪下了一夜,到早上時雖然停了,天卻依然陰著。

周寧只覺得頭痛欲裂,外面王伯當已經敲了好幾次的門,她卻仍舊賴在床上懶得起來。昨晚的事情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敲門聲又一次響起,已經是第四次了,周寧實在不好意思再裝作沒醒,麻利的穿好衣服,嚷嚷道:“先生,來了。”

拉開門,門外站的卻是單雄信。

單雄信臉色怪怪的,端了碗藥,“趕緊喝吧。”

周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