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喝魚湯?這到底怎麼回事?

晚風吹過,海茉想到這些日子的淡漠疏離,好似一下墜入冰潭,靈兒是她的弟弟啊,他們相依為命長大的,什麼時候他們姐弟有了隔閡?

轉過他的臉龐,又被他閃躲開去,海茉不甘心再次轉過他的俊臉,水瞳緊緊對上他的黑眸:“靈兒怎麼了?討厭我了嗎?”

易風凌一下起身,扔下酒罈,長長的身影在月光下有幾分落寞,額前垂下幾縷黑髮遮住他的眼眸,看不出他的想什麼。

“我怎麼會討厭姐姐呢?” 過了好長一會兒,低沉的聲音傳來,易風凌背對著海茉,嘲諷似的笑道:“只是覺得我很沒用,師母、好友接連死去,我卻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喝著悶酒在這裡醉生夢死。”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從沒見到如此落寞的靈兒, 海茉慌忙來到他面前:“這不是你的錯,怎麼會怪你呢?”

“不是我的錯?哈哈,不是我的錯?” 肩膀忽然聳動,易風凌笑的有些蒼涼。

“不是!不是!十年前,挽芳樓就出過這樣的命案,那時你才多大……”海茉一愣,忽然停下,神色竟有幾分慌亂。

十年前?不就是柳娘說過的那件慘案?好像是死了一名尋芳客吧,之後挽芳樓就關門了,姐姐也不知所蹤。

易風凌緊緊按住海茉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想起十年前那個混亂的夜晚,海茉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那個男人扒光她的衣服,餓狼一般向她撲來的情景在她眼前來回晃動著……不,不能讓靈兒知道這些,不然他會怎麼看她?!她穩定心神,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我是說……十年前晴夫人不也是這樣死的嗎?所以……這些事肯定是謀劃已久的,怎麼……怎麼會是你的錯呢?”

易風凌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晴夫人的死,他還記得,明明是十二年前的事,當時他九歲,姐姐十一歲。莫不是隔了太久,姐姐已經記不太清了?可看著看她慌亂的模樣,分明又不是這樣。

易風凌心裡一沉,皺起眉頭,慢慢說道:“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這聲質問好像另有所指,海茉極力按住如雷的心跳,不敢對視他的眼眸。她強裝鎮定,微微笑道:“怎麼可能?你不要想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你還有姐姐不是嗎?”

易風凌搖頭苦笑,眸子裡是掩飾不住的無奈,輕嘆道:“是啊,我還有姐姐。”說著又掏出一支銀色流蘇的髮簪,輕輕地放至她的手心,“這支桃花釵是我前天過節的時候在夜市上買的,一直想送給姐姐,卻耽誤了。”

海茉接過,細細端詳:髮簪上頭用銀絲纏攪成栩栩如生的桃花形狀,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銀色的幽光,煞是好看。她此時滿腹歡喜,剛才的不快早已丟到腦後,喃喃道:“是給我的嗎?”

易風凌微微一笑,抽回髮簪,輕輕插在她的髮間,那黑亮的髮絲配上璀璨的簪子,襯得海茉清新的容顏多了幾分嫵媚。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摸她的一頭青絲,手指剛舉到半空,晃了一下,又緩緩地落了下來,轉身質問道:“誰?!”

海茉不解地望向易風凌,卻見他雙目緊緊盯著遠處,一眨也不眨。她順著易風凌的視線望過去,只見月光下,一襲白衣的男子足踏清輝緩緩走來。清風拂過,帶來一股若有似無的檀香。

“是他!”海茉驚喜地開口。

“你認識他?”易風凌疑惑地望向海茉,又抬眼看向來人:那男子髮束銀帶,腳蹬錦靴,清俊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頎長俊挺的身影在月色下有幾分孤寂、幾分冷傲。

“他就是那日在懸崖救我的恩人,好像也是來參加婚禮的。”海茉微微笑道,“我聽人叫他做‘寒竹郎君’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