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彪漢又至跟前,王立勇也不含糊,果斷出劍攻擊彪漢頭頸,可惜力道不足,被彪漢輕易擋下,接著被彪漢反守為攻,一連數招面門攻擊堪堪全力勉強擋下,及至後來,再也招架不住,彪漢一個猛力斜挑,便將王立勇長劍撂飛,似乎像是習慣性的,劍挑過後抬腳踹向王立勇腹部,動作連貫流暢,將已無反抗之力的王立勇踹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剛才劍落之旁,一陣絞心劇痛襲至王立勇全身。

彪漢踹完之後才意識到那右腿傷勢加劇,適才那腳也是無心成招,可能真是習慣了用腳踹人吧,待腳一觸地面,才發覺剛才用力過猛,又見創口開裂,冒出鮮血。

王立勇臥躺在地,拾起長劍,以劍撐起身子,搖搖欲墜般站立於彪漢正對面,二人相隔**步之距,彼此間沉重的呼吸聲卻格外清晰。

眼光如炬,冷汗浸背,身乏力竭。

泰和性急,知王立勇已是強弩之末,那彪漢還有後勁,再這樣下去,王立勇必死無疑,於是急切走到王立勇身邊,海盜們一片謾罵,甚至圍了過了,泰和此時做好了最壞打算。

形勢嚴峻,王立勇卻一把推開泰和,堅強道:“我死也要把這混蛋先幹翻在地。”

泰和清楚王立勇的脾氣,撫了撫王立勇後背傷口,隨後緊握王立勇手掌,點了點頭,黯然走開,海盜們騷動之舉明顯緩了下來。

王立勇後背自從被泰和撫摸後,一股暖暖的氣流遍及全身,他低頭看了看手掌,血跡上還沾有些零碎白粉末,這下王立勇明白了,那股暖流正是得益於那些白粉末,而這些白粉末他見過,是聖遊俠隨身攜帶的療傷神藥。

“喂,我都把名號告訴你了,可打到現在你還隻字未提你叫什名嘛的,要是等會被我一劍殺了,那你這樣豈不太可惜了。”聖遊俠的藥雖是很神奇,但王立勇知道這藥需要時間才能發揮出最大功效,所以儘量先拖延點時間,是目前最好的戰術。

“少廢話,你也不瞧瞧自己那副熊樣,還是先考慮下你自己的性命吧!”彪漢大聲回敬道。

“連個姓氏也沒有,看來是個野種了。”王立勇眯著小眼嬉笑道。

“頭兒,這小子太猖狂了,讓小的來結果了他。”一名海盜跑到彪漢身邊,指著王立勇說道。

那海盜剛說完,彪漢左肘用力一擊,迫使那海盜連連後退,道:“老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活的不耐煩了?”

“是,是,是,頭兒說得對,小的錯了。”那海盜一連躬了幾個身道歉。

彪漢將刀舉過頭頂,海盜們復又喧囂起來,吶喊助威之聲此起彼伏,甚是提氣。王立勇經過這短暫的恢復,幸得藥力神奇,疼痛感減了大半,力量也回了一半,比先前那頹廢精神好了數倍,自感可與之再拼一把。

一直不見動靜的王立勇拔劍護胸,雙肩來回轉了轉,扭了扭頭,冷峻的臉上多了份堅毅不屈。

這次王立勇衝了過去,不再蠻力使劍,而是來回虛招分別攻擊彪漢頭部,肩部,胸部,腹部,腿部,從上而下,速度奇快,不等對方還擊便直取其他部位,彪漢見識過王立勇那不要命的以傷換傷的招式,留了心眼接招防禦,這一留心倒是成全王立勇的計策。

疲於招架的彪漢受制於腿部之傷,移動困難,立於原地實屬無奈之舉。王立勇從上至下,從左至右,絕不給彪漢半點喘息之機,雖未傷及彪漢半點,卻也極大遏制住彪漢,讓其騰不出空來還擊。

“乒乒哐哐……”

刀劍激烈碰撞之聲不絕於耳,王立勇愈戰愈勇,彪漢卻愈戰愈心怯。這彪漢實在不懂,那背上重傷的王立勇怎會有如此後勁,剛才還搖搖欲墜,現在卻如猛虎下山般,兇猛異常。

王立勇哪會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他用劍宣洩著之前的窩囊,用劍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