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卻故意轉開臉,不理會大頭鬼的抗議,反問耿濟農道:“你覺得怎麼樣?”

耿濟農從沒想過再娶的問題,而且,這事來得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耿濟農,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這位姑娘一沒錢、二沒家世,所以看不起人家,不想娶她?”夜姬惡劣地按給耿濟農一大堆罪名。

耿濟農是個書呆,人好心善良,從沒想過夜姬會害他,他以為夜姬是真的誤解他了,於是,急急忙忙的向夜姬和那位姑娘解釋說:“我絕沒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夜姬就是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她才甘心。

“我是——”耿濟農口拙,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說明他的心情?

這姑娘的確是和他的芸娘長得一模一樣,但說到底,她終究不是顏芸娘,不是他的妻子啊!他與她沒有半點情分,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論及婚娶?

可這話卻說不得,他怕說了,會傷到這位姑娘的心。

耿濟農此時只覺得進退兩難。

夜姬看耿濟農猶豫不前,又亂給他按罪名了。

“嚇!你是不是嫌棄她長得不好看?”

“不是。”耿濟農急急的否認。

“那就是嫌棄她氣質不好?”嗯!一定是這樣的,大頭鬼一看就是那種很沒氣質、很沒文化的人咩!

“不是。”耿濟農深怕夜姬胡思亂想,急急的又否認。

“那你到底是不滿意她什麼?你快說出來啊!你說出來,這位姑娘她馬上就會改的。”如果大頭鬼不改,那她就一天到晚追著他打,打到大頭鬼改為止。

“我沒有嫌棄她。”

“那就是說你願意娶她了對不對?”哦!好好喔!她終於自由了。夜姬開這地手舞足蹈,大跳孔雀舞,為自己慶賀一番。

夜姬牽著大頭鬼的手,把它交給耿濟農,開心的問他們兩人說:“你們兩個哪時候成親?要不,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夜姬自作主張的替兩人決定了。

“我去買紅燭,再去買幾樣菜,充當你們的喜宴,然後由我來當媒婆、當見證人,反正所有的事我全一手包辦,你們兩個就等著成親吧!”夜姬興高彩烈地跑出去,獨獨留下耿濟農跟女兒身男兒魂的大頭鬼單獨相處在一起。

好尷尬喔!

大頭鬼化名為連玉荷,跟耿濟農拜了堂、成了親——

怎麼辦,接下來就是要嘿咻、嘿咻了耶!

大頭鬼摘了鳳冠和喜帕,在新房裡走來走去,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反正這身體又不是他的,耿大夫要怎麼跟他的夫人做那件事都不關他的事,他就只要裝死,裝作死魚一樣沒反應——

但是——

哎喲!光想就已經很噁心了耶!

他沒死之前,好歹也是個男人家,一想到耿大夫的“那個”要進去他的身體裡面,大頭鬼的心就怎麼也開朗不起來。

討厭!三公主為了自己愛玩,怎麼就專門找一些爛差事給他做?

不管了,他也要溜之大吉,反正耿大夫不像是那些愛把閨房之事拿出去說嘴,講給別人聽的人,那他每天晚上都偷溜出去,不跟耿大夫行周公之禮,想必三公主也不會知情。

太好了,就這麼辦。

大頭鬼除去一身的累贅,大大方方的從窗子溜出去。

才新婚,耿濟農就找不到新娘子的人,只看見喜床上放的是新嫁娘的鳳冠與霞帔,耿濟農不由得想起那位姑娘的身世,他單純的以為連玉荷是不願意下嫁給他,所以才逃的。

只是,連玉荷與他一樣都是孑然一身,在這世上沒有半個親朋好友,而這會兒她人不見了,她去哪了呢?

耿濟農心急連玉荷的下落,裡裡外外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