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

青衣男子沉默不語,半天方道:“你究竟想說什麼?我不信大將軍會對我動手!我也絕不會做對不起大將軍的事。”

十九點了點頭,道:“這一點十九也絕對相信,可是將軍莫要忘了,大將軍是個懶散的人,不喜歡處理細務,又常常不在定州,風雲衛的軍務、政務,其實都是交由公孫無憂在打理。大將軍對你這幫老臣有感情,當然不會動你,公孫無憂可就未必。

公孫無憂若是先斬後奏,大將軍來得及阻止嗎?

再者,十九要將軍與我合作,從來都沒說要將軍做對不起李大將軍的事,說起來,李大將軍還是我師叔,我又怎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跟契丹韃子合作也不成,要本將為契丹韃子做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青衣男子斬金截鐵地道,“我張俊不能做對不起祖宗的事,絕不會投靠韃子,讓祖宗蒙羞,就算是死也不成。”

十九臉上現出驚愕之色,奇道:“張將軍,我幾時說要你與韃子合作?不錯,十九與遼人之間的確是有些關係,但那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十九也是漢人,又豈會真的投靠遼人?當初我與杜帥翻臉,其實其中一個原因正是因為杜帥投降了契丹人。我又怎勸說將軍為遼人合作?”

青衣男子現出驚疑之色,問道:“那……你究竟是在為誰做事?難道是朝廷?劉承祐?”

十九笑了笑,搖搖頭道:“這個十九可不能說,以後你總會知道。總之十九不是為契丹人在做事,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天策府好幾個堂,已經與此人達成協議,暗中支援此人。你也是天策府的弟子,跟他合作,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青衣男子目光閃爍不定,半天不說話。

十九又道:“這件事,對將軍不是件小事,將軍可多考慮一段時間。不過十九可以承諾,如果將軍願意合作,我可以幫助將軍,想辦法真正掌握佈置在涿州的那三個營的戰兵。以後將軍建功立業,封妻廕子,馬上封侯,甚至裂土封王,可就有了資本。

是跟著李風雲一條道走到黑,還是選擇錦繡前程,就全靠將軍你自己的決斷了!”

“我需要考慮!”張俊低下了頭,神色陰晴不定。

“無妨,將軍直管考慮,時間還有!”十九笑道,“不過,機會往往只有那麼一次,那人十分欣賞將軍,錯過了也就錯過了,馮唐易老,李廣難封,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日後想要後悔,可就晚了!”

張俊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顯得有些佝僂,有些蕭瑟。

十九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過了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一名黑衣蒙面人從隱蔽處掠出,縱身來到十九的身邊,躬身施禮道:“主上,張俊的人都撤走了!”

十九點點頭,答道:“本座知道了!”

那名黑衣蒙面人偷偷抬頭望了望十九,試探著問道:“主上,張俊會同意與郭將軍合作麼?”

十九眉頭一皺,眼中現出一縷厲色,厲聲斥責道:“放肆,九八八,這該是你問的問題嗎?莫要以為你為本座做成了幾件事,本座欣賞你,就可以不守本份!”

九八八嚇得渾身哆嗦,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屬下不敢,屬下知錯了!請主上責罰!”

十九冷冷地盯著九八八,半天方才道:“起來吧!本座也不是刻薄之人,也不會因為你說錯一句話便責罰你。本座只是要你記住,守住你的本份,該給你的,本座一定會給你;不該給你的,就算你施展萬般手段,本座一樣也不會給你!”

九八八站起身來,額頭上被砂礫扎破了頭,血流了一臉,垂頭道:“謝主上,屬下知錯了,主上的一字一句,屬下必定銘記於心,時刻提醒自己!”

十九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