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喪屍還可以拉桑老爺子當擋箭牌,現在的異能,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說出口的了。至少,不能由他說出口!

但是,顯然陶夏白操心了,因為就在他思考著要怎麼將異能的訊息告知隊員時,已經有人提出了這個疑問。

“大家有沒有覺得,這個姓王的小孩,有些奇怪啊?我總覺得,他好像隱瞞了些什麼!”出人意料的是,這次提出疑問的,居然不是以細膩著稱的軍師,而是向來神經大條的猴子。

冷瑾眯了眯眼睛,看著猴子莫名不解的樣子,再看看陶夏豁然開朗的神情,心裡倒是明白了幾分。

事實上,從他第一次見到陶夏,他就知道,這個小孩心裡裝著事。即便他面上笑得再開心,可眼神裡,卻始終帶著一份悲傷。那不是為他自己,而是為許許多多甚至不過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那種神情,就好像當初他眼看著冷秋冉裝瘋,為了保住他的性命,縱身跳下冰冷的河水中一樣。是明明知道,卻無法開口的悲哀。

他想,關於這種病毒,陶夏必然是知情的。不說別的,單是從陶夏近幾年來,秘密的收購大量的糧食、蔬菜、生活用品,甚至是軍用救援物品,他就明白了。陶夏必然是從什麼地方得知了訊息,就在這幾年裡,一定會有一次大得超乎所有人想象的災難降臨華國甚至是全世界。否則依著陶夏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是絕不可能如此孤注一擲的。

陶夏有秘密瞞著他,冷瑾並沒有覺得氣憤,他只是有些失落。也許有一天,當他們真正成為彼此的依靠時,陶夏會將埋在心底的秘密,一絲不落的告訴他。為了這個目標,他想,他會一直努力下去的。

之所以一個小隊的人都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反倒是猴子提出了這個疑問,說白了,也不過是因為他真的是神經大條的人罷了!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看待一件事情,都是從自己看到的方面,展開理性的分析,進而很容易將一些不可能的情況直接忽略過去。而像是猴子這樣的人,他們不擅長理性的分析,對於一件事的判斷,往往會根據自己的第一直覺。

所以在這件事上,一向擅長分析的軍師反而沒有不帶腦子出門的猴子反應快。

“去去去。。。猴子你小子可拉倒吧!你啥時候也跟著陶夏學了?人家小桃子那是真的直覺準!你一個常年不帶腦子的傢伙,也能發覺那小孩子不對?我怎麼就覺得人家很正常呢?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被莫名其妙的抓去關了一宿,怕人怕黑不是很正常嘛!哪有你說得那麼邪乎?”溜子站在院子裡的棗樹下,一邊拿杆子打著棗,順便還奚落了猴子一番。

倒是站在他旁邊,彎腰撿著棗子的鐵塔持不同意見:“話也不能這麼說,猴子雖然說得沒頭沒腦的,可也不代表他說的就一定是錯的啊?”

鐵塔個性憨直,雖然之前和猴子他們鬧得很不愉快,但長久的時間接觸下來,又覺得這群人雖然嘴巴毒了些,但心地卻是極好的。是以這些日子來,在冷瑾的有意放縱下,鐵塔跟他們相處得相當融洽。

躺在搖椅上一本斯文的王煜笑了笑,翹著二郎腿吃著棗子,說道:“溜子你小子別得意!要說猴子雖然神經粗點,可有時候人家還是有那麼靈光一閃的時候的!是吧,軍師?”

軍師正忙著給他洗棗子呢!聽到問話,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笑得意味深長,道:“沒錯,這東西吧!就好比是追媳婦兒。就看有的人有沒有悟性了!有悟性那就是秒懂,至於那些沒悟性的,你就是把他捧在手心上,人家也不會有半點反應的!”

軍師的這話說得有些沒頭沒腦,但大體上的意思還是沒錯的,所以除了心有同感的冷瑾外,其他人都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只是王煜心裡有些怪怪的,總覺得哪裡有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