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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的瞭解他的思想、喜好和演說，或許這就是為何美國政治界更喜愛他的原因吧。漢格爾與他並肩向樓下走去，悄聲攀談著：“您選擇了一個好時機，長門級戰列艦還在船塢裡，缺乏決定力量的東京已經傳出準備結束戰爭的聲音。”

“這太好了。”楊秋沒有太興奮，其實他早就知道，大正時代的日本政治家還沒那麼偏激。被譽為鎮國之寶，太平洋決定力量的長門級戰列艦沒造好的時刻，日本海軍意識到即使打敗中國海軍也無法避免中美過分走進的事實。羸弱的中國海軍不是對手，但答應租界2艘戰列艦，並開始談判建造4艘新戰列艦的美國卻是個巨大的威脅，或許美國人不會插手中日糾紛，但強大的美國製造業會源源不斷為楊秋提供戰艦！加上海軍也不相信陸軍，所以如果繼續戰爭的話，大量資源會被消耗，海軍將勢必無法完成八八艦隊的壯舉，所以必須忍耐，忍到長門服役，唯有那時日本才具備東北和西南太平洋的統治地位！

所以漢格爾才說楊秋選擇了一個好機會，如果晚兩年等長門級服役後爆發衝突，那麼日本海軍就可以不顧美國的威脅，利用長門級的優勢強行對民國海岸進行打擊，而美國也會因為忌憚長門級的存在不願卷得太深。所以日本考慮結束是好事，漢格爾也不無羨慕的聳聳肩膀：“可惜，我國將失去一筆大訂單了。”

日本傳出要和談的訊息雖然不會導致2艘租借戰列艦的訂單被取消，但4艘新造戰列艦的訂單肯定不會繼續。法國4艘同樣也不會完成，因為以中國現有國力是無法長期維持16艘主力艦這麼龐大的艦隊的，而且西北的壓力始終太大，大陸軍是必須堅持的路線，所以美國才會有限度支援中國對抗日本。楊秋笑笑：“戰列艦不是我國最急需的東西，但我想中美間的商貿卻應該繼續加強。我國政府已經列出包括7座新水電站，15家火力發電廠、3家汽車廠。葉輪機廠等等在內的144個投資和採購專案。。。。。。閣下不打算請我喝一杯嗎？”

“不，是三杯！”

“哈哈。。。。。。。”

兩人談笑風生走到樓下時，正對廣場的大門外已經擺好了長長地灰褐色桌子。法國大使康德和英國大使伯納德都有些羨慕地看看楊秋身邊的漢格爾。1919下半年至今都遠東角逐中，美國無疑是最大的獲益者。打擊了英日同盟，又加深了與楊秋的私人關係。可以想想等中日最終停戰後，就將是價值十億甚至數十億美元的訂單和合作專案。

中美這兩個暫時沒有太大利益衝突的國家，將註定迎來一段較長時間的蜜月期。

簽字儀式並不複雜，所有一切都是早已談判好的。但當各國代表和楊秋都坐了下來，當鄺煦堃將厚厚的《上海公報》協議檔案擺放到各國代表面前時，剛才還喧鬧的廣場陡然安靜了下來。…；

學生們停止了揮舞旗幟標語，市民們屏住呼吸靜靜等待，每個人都在暗暗大喊：“落筆，快落筆，快簽字吧！”

美國時代週刊記者。大名鼎鼎的遠東自由撰稿人泰格卡瑞斯先生站在最前面，每當又一位代表在協議上簽字後，他都會按動快門記錄下這個歷史瞬間，而當《上海公報》檔案最後被擺到楊秋面前時，這位中國副總統。全權代表深吸了口氣，微笑著拿起毛筆緩慢而認真地寫下了他的名字。

1920年1月1日，中華民國全權代表，楊秋。

快門嚓嚓不絕於耳，閃光燈比星星還亮，外國記者們爭先恐後記錄下這個歷史瞬間的同時。他們的中國同行卻早已熱淚滿眶。人們還有沒歡呼，因為楊秋已經合上《上海公報》協議書，邀請各國外表走上了早已搭建好的主席臺。

主席臺上，楊秋熱情地每位代表握手擁抱，然後在數萬雙眼睛的注視下走到擴音器前。張開雙臂，低沉的聲音席捲著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