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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何?”
玉乾這才羞慚的低下頭:“父親說,尚且可堪入目。”
他五歲習字,至今五年,父親對他的評價也不過是“能看”,可姨母八歲的時候,老祖宗竟然誇她的字“有風骨”。他從小被成為天才小神童,難免因此自傲,可聽母親這麼一番敘述下來,雖然受到的打擊頗大,卻也收斂了些許的驕傲之情。
不過不識廬山真面目,只怕他也不會真的就信了。口述言傳,總不比眼見為實要來的效果好。
知道兒子未必盡信,藍繡笑了笑:“明兒去了外家,你多聽多看,到時候自有分曉。”
陳玉乾這才點了點頭。
若藍錦甯再此,一定會笑藍繡為了教育自己的兒子,過分誇大她的天才。其實她哪裡是什麼天才,不過是仗著靈魂強大能過目不忘罷了。她初始“好讀書”本就心存不良,是奔著藍正傑的疼愛去的。就是真愛看讀書,小小年紀又能博聞強記到什麼地步?,
而她所謂的寫字的“風骨”,也壓根不是她自己的。那時候在地府,陸判老愛抓著她幫著做他的工作,一支判官筆,一本生死薄,她少說也摸過不下上萬回。她本在前世就有底蘊,用毛筆寫字倒也不難,只是為了瞞過閻羅法眼,刻意去學習陸判的字跡,久而久之,自然沾染上一兩分氣勢。陸判是什麼人?閻王殿下,除了上首這位正主,就數他最大。他的氣勢自然不可小覷,就是她的字中只有一二分,也足以震到凡人。
不過如今想起來,反倒覺得好笑起來。閻羅對他們這些小動作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懶得去說,裝作沒看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不過錦甯也不知道此事,回到屋裡之後,便和阿常談起那位秦書生。阿常對她在雁樂時發生的事情也都略知一二,要不然他也不會幫著藍錦甯拉回陳小姐那匹野馬了。不過當時他的焦點都在那個項少白身上,對於秦書生這樣一個路人甲一般的存在從沒放在心上過。
今兒才曉得她當年居然還仗義舍財了一把,不禁拿手指敲了敲她的腦門,沒好氣的道:“人家自食其力你不讓,瞧瞧如今可好,算是粘上來了。”
藍錦甯吐吐舌頭,說道:“他壓根不是吃那行飯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茶樓老闆給趕出來的,我倒不是同情他,我只是同情他娘子和老母親,含辛茹苦的好不容易養出一個秀才,卻在茶樓這種地方消磨。再說了,我看他品行純良,也不算是沒天分,只要發奮讀書,日後能當個好官不也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阿常白了她一眼:“你當這世上的貪官都是富家子弟?我告訴你,大梁官員中有一大半都是他那樣的窮苦讀書人唸書時窮慣了,當了官就想著大撈特撈”
“也不可能人人如此嘛”錦甯有點心虛,但還強撐著振振有詞:“而且他今天只是碰巧認出我,又不是刻意來堵人。”
“你又知道不是刻意的?”阿常真是無力了,是不是刻意又有什麼關係?“就算他不是,但如今他已經知道了你是靖王府的女眷,你不擔心?”
“那我們拭目以待好了”藍錦甯氣惱的道,甩開手一屁股坐在床邊。
對她來說只是一件陳年舊事罷了,舉手之勞的舉動,並沒有心存考驗的意思。可阿常這一通說教卻讓她很沒面子。如果她還是當年的白無常,那她當然可以什麼都不管,這凡間事事非非又與她有什麼干係?可她畢竟暫時還不是啊他們現在的身份只是兩個比較忒被的凡人。作為一個凡人,難道連犯錯的權利都沒有嗎?至於這麼連消帶打的說她麼
見她生氣,阿常忙住了口,心裡也有些懊惱。明知她看似冷清,其實性子軟,最見不得人為窮苦拖累,才會有這種下意識的舉動,卻還是忍不住叨唸她。他也不是想打擊她,或是想讓她轉變,她這樣就很好。應該說,無論是什麼樣子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