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逸容顏上勾勒出莫測的深意,“因為她……”

“軍師!”門外有人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完顏印碩一皺眉,一夜未睡現在竟然還有事?霄蘭安慰的笑了笑,低聲說道,“是我吩咐了一些事情下去。”說著去開啟了門,完顏印碩只好悶悶不樂的伸手往香爐里加了一把白檀香碎屑。

門外戰戰兢兢的小兵看見霄蘭趕緊彎腰低頭,“報告軍師大人,那個被俘虜的副將軍一直不肯合作,還口口聲聲說……”

“說什麼?”霄蘭含笑問道。

抬頭檢視了下她的神色,確定沒有要發怒的跡象,小兵才敢鼓足了勇氣繼續說下去,“他說,要親手宰了……”

“哼。”有人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單音,完顏印碩哼了一聲,身形已經飄了出去。霄蘭無奈的搖搖頭,示意驚呆的小兵不要慌張,“他被關在哪兒?待我過去看看。”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不錯的客房,只是門外有一隊小兵把守,將屋裡的人牢牢看管住,屋裡不時有痛罵聲,還有物件被砸落地的脆響。

霄蘭聽了一會兒,負責看管的小兵們漸漸在她波瀾不驚的神情下露出驚訝的表情,都說軍師笑的時候,便會有人倒黴……是真的麼?

屋裡的罵聲不間斷,帶頭的領隊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大人,要不要小的去給他點顏色看看。”

輕輕擺了擺手,霄蘭笑意漸濃,“不必了,很久沒有人這麼直言的罵過我了。”

領隊一愣,難道……這個絕色的軍師大人,喜歡……被人罵麼?

“開啟門,我進去看看。”

眼光在她身後一轉,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青色身影,領隊猶豫再三,“那個賊將十分激動,只怕大人進去,會傷了大人。”

“不妨事,你開門就是了。”

領隊當即不敢再說話,遵從她的意思,同時給周圍把守的兵卒們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多加留心,如有異動,立馬動手。

屋裡的擺設基本都被那人砸爛,狼藉滿地,到處是零零碎碎的花瓶碎片,桌椅木屑,霄蘭點著腳尖,挑著幾處空地勉強走了進去,剛一進屋,迎面便覺得一陣涼風。

“啪。”有青灰色的長袖一捲,那截剛剛被拆掉的床腿就被打落到一旁。

霄蘭感激的回頭朝他一笑,謝謝他的及時趕來。完顏印碩陰沉著臉,空出的那隻手裡端著一碗酒釀圓子。

屋裡已經沒有地方可坐,霄蘭環視之下,索性坐到了窗臺上,她本來就很瘦弱,在偌大的窗楞上坐下,彷彿是一隻隨時都會振翅而飛的白色蝴蝶。接過完顏印碩手裡的青花瓷碗,她向著那頭暴怒的獅子展顏輕笑。

“赤松將軍,何必如此,平白失了自己的氣量。”淡淡開口,似是純露中的花瓣,沐浴著朝陽。讓人說不出的舒服愜意。

赤松剛剛揮起來的手臂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他驚訝於這個女子的氣定神閒,更驚訝於她絕色的容貌,以及面上那對幽深如潭的眸子,似乎一眼就能夠將他望穿。

“你是誰?”他甕聲甕氣的開口。這個女人既然能夠來到這裡見他,必然有著非同尋常的本事。

“大膽,見了軍師大人,如此無力!”領隊出聲呵斥。

赤松一驚,“軍師?霄蘭?”他對這個名字這幾天已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原來這人就是傳說中多智近乎妖的霄蘭?

看出他的驚訝和懷疑,霄蘭將一口酒釀圓子送進嘴裡,“赤松將軍不必詫異,我來,只是和你聊聊。”

“別白費心思了,老子知道你們不殺我,是想讓我投降,做夢!中州只有斷頭的將軍,沒有屈膝的戰士!”昂首挺胸,赤松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片刻之後,他聽見了對面女子的輕笑。因為嘴裡含著東西,她的笑聲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