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加入,帶著拖油瓶上路了。

“並不是,在上路之前,我們要先去巴里特的家裡拜訪一次。”

貧民區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你問之前的張潮生這個問題,他一定會回答你:上個世紀的筒子樓、沒廁所沒廚房、樓層不超過五,街寬不超過三米,還有那堆著垃圾山,流著臭水溝的城中村。

但是現在,張潮生走在異世界的街道上,感嘆著這裡雜亂無章的生活環境。

老鼠蟑螂是常客,地面是潮溼漆黑的,走在上面經常會踩到一些不明物體。

張潮生一路走來,見到了不止一張被車子壓扁了的老鼠皮,早就已經風乾了的屍體緊緊地貼在地面上,竟渾然一體似的,摳都摳不下來。

巴里特毫不在意地一腳踩在老鼠皮上,帶著幾人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大哥哥……這裡好可怕……他們都在看娜娜……”

周圍許多雙眼睛緊緊盯著衣著光鮮又美貌英俊的一行人,有那麼幾個黃牙大漢甚至朝著最可愛的娜娜發出了桀桀的怪笑,一臉可怖。

娜娜被這些視線盯得毛骨悚然,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生活的城裡還有這種地方!

爸爸的城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別看他們,乖。”

拍拍小姑娘緊緊地抱著自己手臂的手,張潮生叮囑娜娜和月餅不要繼續東張西望的,又加快步伐跟上巴里特。

咯吱——

年久失修的木頭門板被巴里特一把推開,朝著裡面就是一句大吼:“老爹——俺回來啦!有客人——”

咚、咚!咚、咚!咚、咚!

幾聲奇怪的敲擊聲傳來,聲音越來越近,等到一行人陸陸續續擠進了窄小的破屋,裡屋的人也拄著柺杖出來了。

張潮生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一位傴僂老漢,目光集中在他的有腳處。

本來挺過巴里特講述,託斯的腿腳確實不太好,張潮生原本以為只是腿腳不靈光或者是筋骨不適,卻不曾想,這位老漢的右腳部位竟然空蕩蕩的,僅有一根短短的木棍戳到地上,配著左手的柺杖,發出交錯的咚、咚,咚、咚的聲響來。

託斯的整個右腳都沒有了?他真的是獸族麼?

“我說過,別帶人來家裡……”

老漢嘶啞的聲音帶著濃厚的不滿,說得巴里特憋憋屈屈地緊貼在牆壁上。

“老人家,您是叫做託斯麼?”

月餅鼓起勇氣來,走上前去,掏出兩枚胸章,將晶石顏色變得暗淡的那一枚遞給老漢。

“這枚胸章是你的麼?”

老漢抬起頭來,沒有伸手接過胸章,卻是將目光緊緊地黏在月餅手中的另一枚胸章之上,延伸之中流露出的情感,像是愧疚又像是痛恨。

良久,老漢將目光移到了月餅的臉上,認真地打量著他。

“這胸章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說著,老漢一把奪過月餅的父親留下的那枚胸章,兇狠地目光在接觸到胸章背面的紋刻之後,馬上變成了悠長的沉思。

“這個……是我父親留下的……”

“你父親?你是風……”

“老人家!”

張潮生馬上打斷了託斯的話語,接著對月餅使了一個眼色。

“老人家,既然是上一代的舊事,我們不好多聽,不如就讓月餅與您進到裡屋詳談,您看怎麼樣?”

“……月餅?”

託斯沙啞的聲音訴說著月餅的名字,深深地看著張潮生:“人類……”

說完,他拉起月餅的手臂,將其帶入了裡間,而張潮生自然在外面與其餘二人等候。

說來神奇,自從月餅化形之後,法則不僅給月餅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