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本宮賞你,你就拿著,這是你應得的。”

知畫從頭上隨意摘下一根髮簪,純金打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親自彎腰將珍兒扶起,簪到了她頭上。

“瞧瞧這,珍兒沒想到你拾掇拾掇還頗有幾分姿色,平日裡打扮還是太素雅了點,以後多穿點鮮豔的衣服,一會本宮給你幾匹好料子,如今本宮有孕在身,伺候皇上難免不周。”

話不必說太多,留一半就行,剩下的讓她自己體會,知畫也不看她反應如何,徑直離開了屋子。

珍兒也確實體會到了,她感覺自己彷彿踩在了雲端,娘娘的意思是用自己來固寵嗎,自己願意,哪怕是最末等的官女子我也願意,只要皇上不嫌棄自己的蒲柳之姿,自薦枕蓆也在所不惜。

然而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有些人註定是沒享福的命,前腳還在天堂,後腳就會被人拉下地獄。

高公公帶著慈寧宮的人大搖大擺的闖進憶菏居。

“夢妃娘娘,您在嗎?要是有氣的話您就吱個聲。”

知畫聽到門外的動靜,叫上珍兒出去應付,看到是老佛爺跟前的一條狗,知畫自持身份,不想無他多說。

珍兒剛剛得了知畫的準信,做了這出頭鳥,雙手叉腰,嘴角嘲諷的一扯,罵罵咧咧道。

“呦,今天吹什麼風啊,把您老人家給吹到這來了,這可不是慈寧宮,您說話客氣點,我家娘娘的龍胎要是被你這個閹人衝著了,你有幾個腦袋夠賠的。”

高公公看到這個小丫頭伶牙俐齒,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裡,給自己認得乾兒子使了個眼色。

“夢妃娘娘,奴才是閹人不假,但奴才可是老佛爺的閹人,謹遵老佛爺懿旨,憶菏居宮女偷盜珍寶,罪不可恕,特派咱(za)家來審查。

說話辦事難免有所冒犯,還望您多多體諒,小宋子動手,咱家久聞珍兒姑娘是這憶菏居的一把手掌事姑姑,不如就從她查起吧。”

底下的太監給高公公搬了一張椅子,高公公也不客氣,不去看知畫的冷臉,乾脆坐在那悠閒地品著茶。

“你們幾個都去查,這憶菏居只要是個女人,都不許放過,都查仔細點,有半點差池,咱家可不手軟。”

知畫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當著自己的面還敢如此囂張,直接擋在珍兒面前。

“本宮看誰敢動!本宮是皇上親封的妃子,你們這些狗奴才想以下犯上,也要問問皇上答應不答應。”

高公公輕飲一口茶,翹起蘭花指,一開口大內第一總管的味就來了。

“來人將夢妃娘娘恭恭敬敬地扶到一邊去,免得傷了龍胎,到時候皇上那邊不好交差。”

知畫被高公公的一席話激的氣血翻湧,五官嚴重扭曲。

“高允,你個閹狗,敢在本宮面前放肆,本宮看你是愈發猖狂了,竟不知這後宮是誰做主。”

高公公完全無視她的威脅,後宮做主的又不是她,神氣什麼。

“還不動手!沒聽見夢妃娘娘說你們是狗,咱們可是老佛爺身邊的‘人’,不像夢妃娘娘,把奴才當狗養,老佛爺那邊還等著傳話呢,利索點!”

太監本來不是男人已經很自卑了,知畫還一口一個閹狗,直往人的心窩子戳,再加上老佛爺的鼎力支援,太監們壯大了膽子一窩蜂上去將知畫‘請’到一邊,控制住她不讓亂動。

“啊啊啊!你們這些卑賤的閹狗,不要用你們的髒手碰本宮。”

這邊珍兒也被一個太監用力按住,說話甚是不客氣。

“珍兒姑娘,得罪了!”

小宋子朝珍兒的耳後一看,果然有一顆醒目的黑痣,朝自己的乾爹點了點頭。

高公公微眯雙眼,“賤婢珍兒偷盜珠寶,帶走!送到慎刑司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