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遠岫身體自動擋在程星桃的身前,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厲聲道:“你想幹什麼?”

被厲遠岫阻撓的長髮女子,頭髮因為被大雨淋溼而混亂的粘在臉上,因此當她斜瞪著厲遠岫時,眼神出奇的可怖。

“我想幹什麼?”長髮女子冷笑,“對於她這種專搶別人男人的小三,我見一次打一次!”

“你說什麼!”對於眼前囂張的女人,厲遠岫有些動怒。

長髮女子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高昂著頭,一雙並不大的雙眼蹬得通圓,尖聲道:“我就說她,程星桃,是一個專搶別人男人的賤貨!”

長髮女子說著,指著程星桃的臉罵,眼看就要不顧站在程星桃身前的厲遠岫,衝過去跟程星桃廝打。

厲遠岫還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女人,此時恨不得直接踹過去,要不是程星桃拉了他的胳膊,用顫抖的聲音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厲遠岫就真的一腳踹過去了。

驟雨噼裡啪啦打在程星桃撐起的黑傘上,並沒有颳風,她的身上也沒有打溼,但是她覺得冷,無止盡的冷。

曾經那段黑暗無光的歲月似乎朝著她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將她整個人吞噬。

厲遠岫轉過身看向程星桃,發現程星桃兀自撐著傘繞過車頭走去,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他沒有她的傘暴露在大雨之中。

“程星桃,你跑什麼!沒想到你在帝都,怪不得……”

似乎想到了氣憤的地方,長髮女子大踏步衝過去,想拉住程星桃,卻沒想到程星桃手裡撐的是自動傘,在長髮女子伸出去的手差一點點夠到程星桃的瞬間,程星桃一個轉身,不過是一個電閃雷鳴的剎那,自動傘那尖銳的傘尖便指著長髮女子。

尖銳冰冷的金屬尖赫然出現在眼前,長髮女子的身體就像是被定格一般僵硬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的行動。

暴雨如注,將三個站在雨中對峙的人淋了透溼。

如水般的雨水順著臉頰流下,程星桃感覺整個人浸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她感覺不到身體有一點的溫度,從外到內,一點點變得冰冷。

“項真真,不要惹怒我!”程星桃緩慢收起開啟的自動傘,冰冷的聲音從黑色的傘後傳出,隨後是她那冷酷毫無血色的臉龐,一點一點從收起的傘後出現。

項真真的脊背莫名一寒,觸及程星桃冰冷陰沉的眼神,她毫不懷疑如若她繼續刺激程星桃,程星桃極有可能毫不留情將手中的雨傘當作殺人的兇器。

程星桃抬頭看向嚇得一動不敢動的項真真,心中冷笑。

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女人,可笑以前的自己,竟然任人揉搓詆譭。

放下手中的傘,程星桃轉過身,黑色的捲髮被雨水壓得緊貼著她的肌膚,明明穿著粉色的裙子,在黑色閃爍著紅色車燈的街道之中,莫名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感覺到一線奇怪的視線,程星桃猛地轉身,剛鬆口氣的項真真見程星桃突然轉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程星桃憑著直覺,發現在車列的30米之外,有一個穿著連帽衫的人站在車列的中間,雙手插在衛衣的前兜裡,靜靜看著她們的方向。

視線昏暗,橘色的路燈在雨水的朦朧下,微弱不可見,紅色的車燈,光線混亂在雨中反著刺目的光。

程星桃定睛看去,發現那個人轉過身,在瓢潑大雨中,一步一步的遠去。

待其他人疑惑的順著程星桃的視線看去時,那個黑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漫長無邊際的車列之中。

程星桃收回視線,項真真那尖銳的嘴臉出現在視線之中,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鈍鈍的疼。

“厲遠岫,你自己去吃東西吧。我想自己走走。”程星桃說著,拖著長長的自動傘在一動不動的車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