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玲一呆,不知她想幹什麼,冷冷道:“對不起,王爺只讓我保護你,沒說讓我打你。萬一你被打壞了,王爺還會怪罪於我。”

“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做夢。求你了,快打我一拳。你要擔心打出事,這樣吧,你打這裡”說著,她把屁股對著她,指著屁股說,“這裡打不壞”

“任姑娘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我沒耍花樣,求你了,快打我,就一下”

郭玲無奈,只得在她的屁股上不重不輕地打了一下。雖然郭玲自持沒有太用力打,但平時練武的她手勁真不算輕,這一下打得任倚婕一個趔趄,還真有點痛的。但是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因為這說明她沒有做夢,這一切真實發生了。

這一次,她不再懷疑,不再抑制著心中的喜悅,大聲呼喊來:“太好了我沒在做夢”然後衝過去,一個一個地摟抱屋裡的人。一旁的郭玲和兩個婢女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瞪著她。其中一人還小聲地說:“任姑娘怕是中邪了,要不要立即稟告王爺?”

“小菊,我沒中邪,我只是太高興了。因為我爸爸來了,呃……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我爹來找我了。”她興奮地解釋著,絲毫不介意別人異樣的目光。

“你爹送的?”小菊不可置信地問。另外兩人與她的表情一模一樣。

“是啊你看這紙條,就是我爹寫給我的。”

“可是這上面寫了什麼啊?歪歪扭扭的,那是字嗎?”

“當然是字了,只不過,你們沒見過而已。”她高深莫測地向他們眨眨眼,故作神秘狀。突然她想到父親用英語寫條給她,是不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與自己的關係呢?這一想,她才猛然發現自己還沒有問起送禮物之人。“小菊,剛才這禮盒是誰送來的?”

“是總管大人派人送進來的,我也沒見著送這禮盒之人。不過從這禮盒的外觀來看,應該是出自夢泉先生之手。”

“夢泉先生?”她細細地複述了一下這個名字。他會是父親嗎?不管他是誰,他都必須立即見他一面。於是她說:“那你快告訴我這個夢泉先生哪裡,我這就去找他。”

“夢泉先生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郭玲冷冰的聲音又響起,“他是王爺的座上客,平時根本不見外人。再說了,任姑娘現在是王爺的內眷,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哪是什麼男人都可以見的。”

這話說得任倚婕有些來氣了。這個郭玲平時跟她對著幹,她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想阻止她與父親相見,她就絕不能客氣了。柳眉倒豎,鳳目一揚,面上的威嚴竟絲毫不輸於李貞。

“郭侍衛,你說話最好小心點。別以為你是王爺派來監視我的,你就可以踩在我頭上了。不要說我與王爺尚未成親,還談不上是他的內眷,就算已經成了親了,我要見一下自己的父親難道還要你來說閒話。”

“我……夢泉先生又怎麼會是姑娘的父親,這一切只是姑娘在臆想而已。”

“是不是臆想也要見了以後才知道。你憑什麼說他就不是?你最好馬上帶我去見他,如若不然,一旦我真正成了你的主子,你以為我會沒有能耐把你攆出王府嗎?”

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大了,頓時屋內鴉雀無聲,郭玲囂張的氣焰給壓制下去了。不錯,這丫頭總有一天會成為越王的側妃,憑越王對她的寵愛,她只要在李貞的床上吹吹耳旁風,把她攆出王府基本就是小菜一碟。

頭不由地低了下來,如果讓她離開越王府,她寧願去死。

“姑娘請息怒,卑職這就帶你去請夢泉先生。”

望著她低下頭,任倚婕下巴往上一抬,輕蔑地一笑,心想: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在郭玲的帶領下,她很快來到上次來過的書房。此時正值午時,書房門口一排雄糾糾的持刀侍衛正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