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濡死死咬緊牙關,卻還是避免不了身子的顫抖,季以墨才剛邁出一步,她突然就失控的衝著他大叫,“季以墨,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你就這麼喜歡折磨我嗎?”

當初又是誰強勢的把她綁在身邊,只要她和宋詞有一丁點親密接觸,他就會發怒的懲罰她。又是誰一紙契約,霸道的在她的名字前面,冠上他的姓氏?

溫濡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就越沒了理智,她一個大步繞到季以墨跟前,聲淚俱下的控訴,“既然不想我誤會,就拜託你不要總是做出一些,會讓我誤會的事!”

第824章 不如趁早終止契約吧!

她已經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忘記他了啊,可他卻總是時不時的跑出來,撩撥她,攪亂她本就不堅定的心。她已經夠痛苦了,可這個男人他根本看不到,樂此不疲的,喜歡在她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撒鹽。

“季以墨,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折磨我,就這麼讓你開心嗎?”

她的嗓子都啞了,最後那句話更像是從她的心底說出來,才剛鑽入季以墨的耳中,他整個人就痛的窒息。

折磨她?難道不應該是折磨他嗎?

下一秒,季以墨心底就冒出一個大膽奢侈的念頭,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痛哭流涕的女孩,唇瓣蠕動了兩下,卻還是將嘴邊的話嚥下去。

正是因為太在乎,所以他連開口問她一句話的勇氣,也沒有。

他沉默不語的盯著溫濡,垂在兩側的手拼盡全力握緊,手指捏的幾乎痙攣,他怕自己多待一秒,都會忍不住想要擁抱她,於是便匆忙收回視線,伸手撥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溫濡被他突然的舉動弄得釀蹌了一下,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心底的寒意,浸透骨髓,漫無邊際……

她哭著哭著,就笑了,只是那笑容卻比哭更難看。

等她重新走進餐廳時,季以墨已經不在了,只有張潔站在一旁,表情透著一抹憂慮,看到溫濡過來,她勉強扯了扯唇角,“小姐,您還好嗎?”

“我沒事。”溫濡的眼眶紅紅的,但說話的語氣卻聽不出半分情緒。

張潔多少也猜到了剛才在洗手間倆人鬧了不愉快,不然季大少也不會從裡面出來,就直接上了二樓,現在看到溫濡紅著眼,張潔想了想,便遲疑的說道:“季大少堅持要等小姐你回來才開飯,我說你可能會在外面吃,他就說了一句沒事。”

溫濡的腦袋又開始疼了。

她衝著張潔擺手,防止她繼續往下說,然後彎腰坐下,像個沒事人似的吃飯。

書房裡,季以墨站在窗邊,指尖燃著香菸,他深邃的眸底逐漸竄起一股尖銳的暗紅。

眼前又閃過溫濡梨花帶雨的臉,可憐兮兮的仰著頭,好似在祈求著,想讓他抱抱她。

耳邊是她說過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盤旋著,他向來聰明,自然能讀懂她字面上的意思。

可是他卻不敢深入的,往下想。

抽完一根菸,他便折回書桌邊,撈起手機,進了微信,最上面就是她中午發給他的那條訊息。

【季以墨,你放過我吧!反正你這麼討厭我,不如趁早終止契約吧!】

她那副如刺蝟般倔強的性子,何時主動對他服過軟?可是這一次,她卻求他……求他放了她!

季以墨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底的暗紅像是隨時都能滴落下來,他重重的吐了口氣,又抽了根菸點燃,狠狠抽了幾口,他的視線落在螢幕上,不知不覺就溼了眼眶。

如果可以,溫濡,我不知道多想討厭你!

你說讓我放過你,那你呢?你又準備什麼時候放過我?

不如你告訴我,一顆心已經給了出去,要怎麼做,才能完好無缺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