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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好幾個大和尚,本來是在閒聊的,現在正虎視眈眈看著這邊。
三枝氣憤難耐,被劉小花扯了好幾下,十分不滿地狠狠瞪了劉小花一眼,還是硬生生憋回那口氣。眼睛卻溼了,水汪汪地忍著恨。
把三枝拉回來,劉小花看向桌後的和尚,她臉上並不見生氣,反倒是心平氣和的樣子:“我們村裡鮮少有人出來。日子久遠了,平常過日子又用不到這些個。所以家裡長輩也沒提過。恐怕早忘記了有這一茬呢。再加之,前面我們山裡出了事的,不知道大師知不知道?我們村長叫多錄。全村人住在雞脖子山那裡,前一段時間雞脖子山那邊石脈的小饕餮跑出來吃了人,裡面幹活的就有大半是我們村的人。我阿爹和她阿爹都是那時候過世的。因為阿爹出了事,家裡過不下去,我們便想出山找活計做。所以才到這兒來。出門的時候,阿孃尤在為阿爹過世傷心,也沒記得囑咐這件事。所以我們並不知道支輩。”
“噢。”老和尚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上下打量她們“原來是這樣。”
“還請大師通融通融。”所謂報支派,不就是為了確定是不是劉家的人嗎。她講的事已經足夠證明自已的身份了。
老和尚說“我確實可憐你們。”劉小花謝字還沒出口,他話峰一轉又說:“可規矩就是規矩。廟裡的規矩就是你報得出來,就給住,報不出來不給住。我給你通融,那這名錄上要怎麼寫?我怎麼交差?”
劉小花還要求情,老和尚一擺手“別多說了。不能報支輩,那你們就給錢住。一夜四個錢。住不住?不住別擋在這兒。”
三枝不由得叫了起來“四個錢!!我們身上總共才四個錢呢,洗多少果子才能賺到四個錢的,難道要給我們睡一金窩嗎?你們不如去搶啊!”
“四個錢還嫌貴!”老和尚再不耐煩的樣子“出去出去!”閉眼打起瞌睡來。
三枝見他這樣,又氣又急,已經又要哭了。因為阿泰說過了,外邊住店得要六個錢一夜。她們根本沒有去住店的錢。現在身上的行李也沒了,帳篷也沒了,在外邊要怎麼過夜呢。不得活活凍死嗎!
劉小花無助地向旁邊看去。
廟裡還有些人站屋簷下,現在這些人都看著這邊的熱鬧。不過容貌個個眼生。
當看到有個高大的人影路過迴廊,劉小花眼睛一亮,大聲叫“麻子!”
那個人停下步子,左右張望。
劉小花又叫了一聲。他才發現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回過頭。正是村子裡那個老欺負人的大麻子。
“麻子你也下山來了?我們出門,忘記問清楚支派。現在他們不讓我們住,你曉得的吧?”劉小花做出一臉親熱勁,心情卻是十分忐忑。
因為大麻子是個出名的混帳,又一向跟她和劉二不對付。怕他不肯幫忙。
“我們說是四叔公那一隻的,他說不能行,說是哪支哪派要說清楚。”她聽到自已那腔調,連自已都羞紅了臉。那聲音可憐巴巴的,無限委屈,好像人家不答應,她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可她要是不示弱,又怕大麻子不幫忙。只好期盼,他能看自已可憐,不計較以前的事。
大麻子看到是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而郎當地向這邊走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哭腔起了作用。
劉小花心中鬆了口氣,連忙對大麻子笑“幸好遇見你。要不然我們不知道怎麼辦。我們行李丟了,又沒有錢。”
大麻子沒跟她多話,乜著眼,叭嗒叭嗒走過來,對那個老和尚說:“她們跟我是一支的。我們都是劉氏南四支,容字輩。她叫小花,那個叫三枝,因為沒有大名,所以名字裡沒帶輩份。你要收錄,就記這兩個小名。”
老和尚卻不拿筆。
三枝急了“你怎麼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