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有關她的情況。

“我是個沒文化的小百姓,哪會懂得哪家醫院好嘛。人家都說部隊的醫院可靠一些,我們子弟兵可靠一些。所以,我來到北京後,就一心思奔著最好的部隊醫院醫生看病了。”墨蘭微起謊來,如今堪稱一流,不留任何破綻,“為了能讓這位王醫生給我和我的孩子看病,我那天晚上就過來排隊,排了通宵的隊伍呢。”安日晨聽了她這話,只覺得她辛苦,不由手探出去摸了摸她的腦瓜頂上,說:“以後,不用這樣辛苦了。嗯讓哪個醫生給你看病,告訴表哥一聲,表哥馬上給你安排。”

墨蘭“嗯嗯”地瞎應著,想:四少的人,你能請得動?

“今晚我在這裡陪你,你就不用擔驚受怕了。等會兒好好休息。”安日晨又摸了摸她的頭髮,才鬆手。

墨蘭本想在他走後,趕緊給費君臣託個信兒,安撫一下丈大。哪知道,他想留下來?

“怎麼了,不想我留下?”安日晨看著她皺巴的眉頭,似有所想的,問了聲。

“我是怕安大哥辛苦啊。”墨蘭似苦惱地點著頭,“安大哥和我不同,是養尊處優的人。”

“哈哈。”安日晨大笑兩聲,“沒想到你會顧慮這個。”

“我為什麼不會顧慮這個?”墨蘭提著眉梢,問,“每個人都會這麼想吧。”

“我不是什麼養尊處優的人。”安日晨指頭在黑框眼鏡中間壓了壓,眸子裡流溢位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氣,“如果是,就不會被我父親拋棄多年了。”

“安大哥的父親——”墨蘭想,就此能不能探出點關於安元城的內幕呢,“對安大哥真的不好嗎?不是說虎毒不食子嗎?”

“老人家當年為什麼那樣做,我們做小輩的不清楚。如今,老人家腦子裡糊塗了,我們做小輩的想再繼續追問,也問不出個名堂來。”安日晨墨眉中間清清淡淡地凝著一絲淡漠,提到自己的父親那種晦暗的心態確鑿無疑,倒十分像是一個被長輩深深傷過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陰影的孩子。

這些話,像是表明,安日晨對於安元城的過去,似乎不想知道,也不會去打聽,因著自己被拋棄的身份。

墨蘭理著這些頭緒,該真正煩惱的是,一下子沒有辦法遣走這個人。

今天晚上,安日晨應該是在這裡留宿了。因此,她得保證不會露出任何馬腳才行。為此,手機通話,要馬上做一番處理。她便是上了一趟洗手間,迅速把手機內的卡換掉,將舊卡扔進了馬桶裡沖走。該記的電話,她都記在腦海裡,暫且,不會有認識的人透過這個電話聯絡她,除非她主動打過去。

當她走出來時,安日晨正在想方設法幫她搞一間單人病房住。

本來,下午六六和王醫生過來時,是打算動用關係給她搞一間單獨病房,但她想著奢侈,不需要,便拒絕了。

現在不同,有了安日晨在,她想著,應該搞一間單獨病房比較好。清淨一些,她好集中注意力應付這個人。安日晨人脈是有的,在與醫院裡的人磨嘴了半個小時後,對方同意幫她轉病房。不過,得上去到有空病床的病區,去的是五官科。躥科沒有關係,反正王醫生明早還會來給她檢查一次,她也只是住一個晚上。

轉到了清淨的病房,墨蘭躺在床上,閒著悶著慌,抓了把瓜子磕著,順便觀察安日晨的動心。安日晨在單獨病房外面的窗臺走廊那裡,走來走去,耳邊貼著手機。因落地窗開啟著,他說什麼話,墨蘭還是能聽見一些的。

他應是一通電話打到了關老頭子和關浩恩那邊,先向對方坦白並告知清楚這裡發生的事情。

關浩恩或許就婷婷的事說了他幾句。安日晨只得兢兢戰戰地答覆,並承諾自己的為人。

等他收起電話走回來,墨蘭藉機開口:“安大哥,你和羅小姐是在談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