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要求程星桃?!”喬躍冷語反問。

陳非容嘴唇顫抖著,想要為自己辯解,但內心裡知道,她沒有資格要求程星桃任何事情,程星桃和她無親無故,甚至沒見過她。

她只是將自己無處宣洩的痛苦與仇恨全都撒在了無辜的程星桃身上。

其實她發完郵件,冷靜下來之後,深知自己不該這樣。

然而,在她還沒想好是否應該挽回的時候,就看到喬戚cp黨的群裡大家都在說程星桃在辦公室暈過去了。

群裡一片叫好之聲,說程星桃要是猝死了更好,還說程星桃這種人怎麼就不快點去死。

陳非容覺得噁心。

一群人全都將自己丑惡的嘴臉展現得淋漓盡致,就因為群裡的人都有著醜惡而扭曲的心靈,所以連偽裝都懶得偽裝,將內心的黑暗毫不掩飾的展示。

一些牆頭草,唯唯諾諾的人,也跟風,順著那些人,一起罵,一起笑,彷彿是狂風大浪之中的一朵小浪花,不用為自己摧毀了村莊而心懷罪惡。

陳非容看完訊息之後,渾身發抖,她猜測程星桃是因為看完她的郵件之後才倒下的。

她坐在座位上,坐立難安,內心無法平靜,所以,決定來看看程星桃到底怎麼樣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喬躍會在這裡,而且喬躍還知道了她匿名發郵件的事。

“我知道我錯了,我是來向程星桃道歉的。”陳非容顫抖地說著。

“道歉沒有任何意義。”喬躍清冷的目光盯著陳非容,讓陳非容無處遁形。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讓我站出來揭露劉峰峰的惡行?不可能!”陳非容擺出拒絕的姿態,她不可能暴露自己,那等於徹底毀了她的下半輩子。

“不需要你站出來,李兵和你一個部門的吧。”喬躍翹起二郎腿,閒庭信步的樣子。

“是啊,怎麼了?”陳非容不知道喬躍在打什麼主意,心中有些忐忑。

“你問問他,為什麼要做假證,說送給程星桃的花,是他送的。”

“什麼?不可能!”

陳非容非常肯定,李兵明明一直在追她!怎麼可能給程星桃送花,而且李兵也沒那麼多閒錢去買花。

喬躍輕哼一聲,道:“看樣子,你有能力讓李兵否認送花的事情。”

陳非容緊抿著嘴,沒有說話。

“你回去吧,今天和我說的話,不要告訴程星桃,以後,你還是照樣可以匿名跟程星桃聯絡。沒有人會知道你的身份。”

陳非容看著神色淡漠的喬躍,只有在看向程星桃時,眼神之中才有一絲柔色。

臨走時,陳非容忍不住開口問:“她們都說,程星桃成為了你和戚玲瓏之間的第三者,是真的嗎?你喜歡上了程星桃嗎?”

“第三者?”喬躍犀利的目光轉向陳非容,問:“誰說的?”

想起喬戚cp黨群的存在當事人是不知道的,陳非容自知說錯了話,急忙噤聲,但是喬躍犀利的眼神猶如凌厲的鋒刃一般凌遲著她的身心。

沒能堅持多久,陳非容就開口道:“自從你將程星桃從湖裡救出來之後,程星桃就受到很多支援你和戚玲瓏的人的指責,說她臭不要臉,糾纏著你不放,插足你和戚玲瓏,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無恥小三。”

其實群裡罵的比她說出來的這些要惡毒很多,她有很多都說不出口。

陳非容說完,抬起頭,發現喬躍的眼神變的幽深而充滿戾氣,如若他擁有燃燒一切的力量,陳非容想,或許這棟樓早已被他燒為了焦炭。

望著喬躍如深淵閻羅一樣的表情,陳非容抖了兩下,轉身就想逃。

在開門的時候,她聽見喬躍那冰霜一般的話語:“以後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