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女子此時正懶懶地枕著那青衣男子的大腿,香肩半露,舒服地躺在扁舟之上,半閉著眼睛,享受著湖面,微風,飄零的感覺,而最為顯眼就是,這女子懷中抱著一隻特大號的酒罈,偶爾便往嘴裡灌一口。

“赤姑娘,別這樣,男女授首不清,如此實在有損赤姑娘名節。”

青竹瞥了一眼枕著他大腿的女子,眼中隱隱有些無奈,卻又不能將她推開,瞥見那半露的香肩,青竹衣袖無意一掃,便將赫連吟風的長髮拂自身前,巧妙地遮蓋住那半露的香肩。

赫連吟風唇角泛起笑意。

“我們以後相處的日子還很長,既然一同遊湖,就別計較那些有的沒的。”赫連吟風眼睛都懶得睜開,夾雜著低笑的聲音輕輕響起,如同夢囈。

青竹聞言,深深地看了眼身邊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認,雖然這赤姑娘行為舉止輕浮放蕩,但卻很是自然和諧,並不讓人心生厭惡,一同生活的這陣子,青竹已經漸漸地瞭解了些這赤姑娘,對於這赤姑娘的性子,他是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小舟在湖面緩緩地飄蕩,微風輕撫著二人衣衫輕蕩,一青一紅,竟是說不出的和諧美好。

赫連吟風嗅著青竹身上清新的竹香,倍覺舒服,似有似無地道,“青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青竹倒酒的動作微微一頓,朝赫連吟風看去,而就在此時,湖面突然猛地盪漾開來,小舟也猛然跌宕起伏,與此同時,赫連吟風與青竹只覺得湖底一陣一股詭異的力量在凝聚,隨時都可能爆開,同一時間,只見那青、紅兩道身影,同時從扁舟之上一躍而起,閃電般,分別朝兩個方向退去,二人身形剛剛躍起退開,便見青竹扁舟周圍幾丈,猛地激起數丈浪花水柱,大有巨浪滔天之勢,那激起的水柱在高空停駐片刻,才‘轟’地一聲落於湖中,打碎了一片嬌豔的荷花,只餘一片殘蓬在湖面飄蕩,甚至那青竹扁舟此時也被散成一堆。

赫連吟風臉上有些許怒氣地盯著不遠處那罪魁禍首,而青竹臉上的溫和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一片清冷之色,湖面平靜後,青竹第一時間躍到赫連吟風身邊,“赤姑娘,你沒事吧?”

只見赫連吟風懷中仍不捨得地抱著那隻大酒罈,腳踩湖面,如屢平地,她動作緩慢地搖了搖頭,狹長地眸子盯著不遠處的一艘大船,那大船的甲板之上,此時,正立著一名白衣年輕公子,那公子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漫不經心地來回搖晃著,正面帶微笑地望著他們。

這人就是那打破了她和青竹遊湖的罪魁禍首。

青竹見赫連吟風在湖面如屢平地,甚至,比他還要穩許多,不由有些驚訝。

“青竹君子果然好身手,好快的反應。”隨著那大船朝他們靠近,朗朗笑聲也隨之清晰傳來。

“長孫浩德,我還沒去找你算帳,你倒是先來惹我,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別以為有長孫家族為你撐腰,你便無法無天。”青竹冷冷地瞪著那年輕公子,怒聲道。

赫連吟風看了青竹一眼,青竹是真怒了,這段時間以來,青竹一直都是一派溫和,從未像今日這般生氣。

那叫做長孫浩德的公子,氣質倜儻,容貌俊美,一雙狐狸般的眼中,精光閃爍,帶著莫測的笑意,他不為青竹的話而怒,彷彿不曾聽見,而是看向青竹身邊的赫連吟風,打量一番,見赫連吟風一副懶散的姿態,他硃紅的唇的頓時綻開一縷笑容,眼中的驚豔之色毫不掩飾,“從未聽說青竹君子身邊幾時有了如此佳人,真是豔福不淺!姑娘,在下長孫浩德,敢問姑娘芳名?”長孫浩德說時,一邊作揖行禮,一副君子作派。

赫連吟風置若未聞,徑直抱著酒罈,轉而看向青竹,“這人是什麼人?跟你有仇?”

長孫浩德見赫連吟風不搭理他,也無怒色,反而眼睛越發明亮,還未待青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