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花廳裡面跑去,正巧碰上劉嬤嬤從裡面走出來,看著面容已經氣得青白的林杭景,又一眼掃到了跟上來的蕭北辰,當下把臉一陰,擋住了蕭北辰,把頭一揚,就是不讓蕭北辰過去。

蕭北辰抬起頭,眼看著林杭景已經奔入了廳裡,再低頭看眼前的老嬤嬤瞪著雙眼睛,扎馬步樣地防著自己,自覺無趣,外加手背更是火辣辣地疼,便轉身朝著花廳出口走去,那大門依然是緊閉著,蕭北辰拍了幾下,守在外面的郭紹倫就是不應聲,正勾起他的火來,“嘭”的一腳直踹到那門上。

“郭紹倫,你再不開門,明兒就給我滾到前線扛炮去!”

蕭北辰在林杭景那連連吃了幾次悶虧,他也是生平頭一次被人拒於千里之外,踢著這麼硬塊鐵板,心裡老大不自在,越是不自在卻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天上午講武堂無課,天氣又是正好,便約好了和莫偉毅幾個去南大營外的郊野騎馬,誰知一路上只見幾個他們幾個嘀嘀咕咕,邊嘀咕還邊用眼睛斜著自己,一個個笑得極為詭異,蕭北辰也不說話,縱著韁繩轉身就要走,莫偉毅慌忙擋住他的馬,笑道:

“三哥,聽說你們大帥府打南來了個林妹妹?”

蕭北辰掃了莫偉毅一眼,心知他們的母親都是七姨的牌友,平日裡沒少在官邸進進出出,早就把林杭景到他家的事傳了出去,他待要說話,一旁的許子俊已是等不得,笑嘻嘻地縱馬跟上來。

“我也聽說這位林妹妹長的真是……”他滿肚子草包,找不出詞來形容,瞪著眼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來,“簡直比那名角玉寶兒好……”

許子俊的話未說完,迎面蕭北辰的鞭子已經抽了過來,他忙不迭地躲開,一旁的莫偉毅笑聲不絕,“許子俊你這草包,拿玉寶兒比林妹妹,豈不是辱沒了大帥府裡那天仙一樣的林妹妹,該打!”

他轉過頭來對蕭北辰笑道:“我聽我母親誇官邸裡的林妹妹簡直就是誇上了天,什麼冰肌玉骨,溫婉端莊,知書達禮,普天下就在找不出第二個人兒來,我們幾個商量半天,就是不信,三哥能不能給我們引見引見……”

蕭北辰也不說話,只拿著馬鞭一下一下地敲著手心,放眼看這天高地闊,嘴角卻噙著笑,竟是得意的成分居多,許子俊遠遠地把馬繞開,朝著蕭北辰喊道:

“蕭三公子,今兒我們兄弟幾個可是求著你了,你看你那樣,真把自己當寶哥哥了,你也就當薛蟠的主兒,我早就聽我母親說了,那林妹妹沒少給你苦頭吃,你自己都近不得,還在我們哥兒幾個面前充大爺。”

蕭北辰打了個愣神,一旁的莫偉毅趕緊把話跟上,笑笑,“我也聽說了,三哥你這手背也是被林妹妹燙的吧,我母親說,那天跟七姨娘在廳裡瞧得是清清楚楚,三哥叫林妹妹一壺水燙得那叫一個狼狽,還是郭紹倫遭了殃,差點沒給派到前線抗炮去。”

幾名講武堂的學員盡皆笑了起來,許子俊笑得尤其大聲,蕭北辰面子上掛不住了,情知這是莫偉毅的激將法,偏就不上他那個當,當下說道:

“這是騎馬呢,還是算計我呢,我說你們幾個也算是個男人,這半天磨磨唧唧地說些個什麼東西!”

他也不等莫偉毅答言,率先勒了韁繩,騎著駿馬就直朝著遠處的一處高地奔去,曠野四下無人,天高氣爽,騎馬馳騁,何等快意,蕭北辰心中有事,眼前竟全都是林杭景低頭看花的模樣,透白的面頰,明亮如水的眼瞳……身後莫偉毅和許子俊幾個也已經打馬跟上,依稀還能聽到他們的調侃之聲……

他更是煩躁。

跟在後面的郭偉毅只見蕭北辰猛地勒緊韁繩,掉轉馬頭風一樣就朝著馬場外奔去,許子俊還在發怔。

“他這是幹什麼去?”

郭偉毅揚著馬鞭,笑得自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