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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堪一擊,他固執地一手攬住她的肩頭,另一手托住她的後腦,那洞徹一切的目光瞬間逼視到她的眼瞳裡去,便如驚電般雪亮深邃。
“就在現在!此時此地!我要你!”
林杭景面色便是一白,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一瞬間便是驚惶,雙手去推他的胸口,手指竟緊張顫抖的沒有半點力氣,他挑眉看她,那深幽的目光終於也帶上了幾分嘲弄,淡笑道:“怎麼了?剛才是你要說要獻身給我,這麼快就變卦了?你不是說別的我不配要嗎?那我能要到的,自然是有多少要多少!”
他話音剛落,不由分說低下頭便要來吻她,她驚叫一聲,雙手抵住他的胸口,頭往一旁側去,那略微有些慌亂的聲音就是她的警告,“蕭北辰,我已經是沈晏清的人了,我……我跟沈晏清……我們已經……”
她束起來的長髮忽然一鬆,竟是他撥掉了她束髮的蝴蝶髮夾,烏黑的長髮如瀑般從他的手指間垂落下來,那樣柔軟的觸感是曾經那一夜他與她最親密的瞬間,與從她眼角滑落下來的淚一起落入他掌心的,最刻骨銘心最無法忘懷的溫柔。
天與秋光,轉轉情傷
他凝看著她明若秋水的眼瞳,唇角微勾,竟淡笑起來,輕輕道:“難道你以為我在乎這個?”他頓了頓,深黑的眼瞳裡閃過一抹幽光,俯下頭去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那我就告訴你,沒關係,我一點都不在乎。”
林杭景的臉色是一片蒼白的顏色,明亮的眼瞳裡透出倔強的冷,“蕭北辰,畜牲尚知報恩,你竟如此無恥,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敢再碰我一下你就枉為人,你到底與流氓土匪有何差別,這一輩子也別想讓我看得起你!”
蕭北辰的身體微微一僵,那幾句話狠狠地刺到他的心裡去,他竟是如此的不甘心,她的冷漠決絕讓他焦躁到了極點,怒聲道:“隨你的便,你冰清玉潔,你高高在上,你想怎麼看我就怎麼看我,與我有何相干!”他只抓緊她,急切地低頭去吻她的嘴唇,卻再次硬生生地被她冰冷的目光止住,她的面孔雪白,那目光亦是雪亮如電,透出倔強的厭憎,看得他周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一般,一陣陣發涼。
他被她冰冷的目光狠狠地釘在那裡。
他太知道她的個性,她那樣的倔強固執,外柔內剛,強迫她的後果只是恨上加恨,她決沒有屈服的那一天,他也永遠奈何不了她!
蕭北辰凝望了她片刻,烏黑的眼瞳針尖般縮起來,透出寒意,手指一鬆,反倒放開了她,唇角微勾,那平淡的語氣裡卻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的冷漠,“林杭景,今日我就放過你,但你記好了,沈晏清是死是活全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你自己想清楚!”
林杭景一句話也沒說,轉身便走出了書房。
他筆直地站立著,看著她離去,身體裡便是一片空蕩蕩的痛,窗外的雨聲打在落地窗上,發出“噼哩啪啦”的聲響,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沉寂的,就連他映在地上的影子,都是痛楚的沉寂無聲……
大約一刻鐘左右,會客廳的門依舊是半開半閉的,大丫頭雲藝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只往那會客廳裡看了一眼,卻聽到蕭北辰的聲音傳了出來,極其淡然,“去打個電話,叫莫參謀長來見我。”
莫參謀長來到了花汀州,才知道沈晏清被龍梟幫綁架的事情,只是心下一沉,誰不知道這龍梟幫的總龍頭老大是泰恆俱樂部的洪福生老闆,倚仗著英租界的勢力,是個無論是軍政界還是金融界都吃得開的人物,新平島就是他的老窩,穎軍平日裡與這位洪老闆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卻偏趟上了這一道渾水,莫偉毅只沉吟了片刻,便說道:“少帥,這從龍梟幫手裡撈人,和與虎謀皮簡直是沒什麼兩樣,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蕭北辰卻是遊刃有餘,道:“這在我的地界上抓人,抓得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