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吃粥,林杭景便去一旁拿了才給他洗好晾乾的軍裝和襯衣來,藉著蠟燭的光熨燙,她站在那裡一面等著熨斗熱起來,一面將襯衣摺好了,拿起熨斗慢慢地熨燙,將衣服燙的平平整整的。

蕭北辰看著她手就沒有停過,便說,“這些活都有侍從官去做,你別忙乎了。”林杭景認認真真地將那軍裝燙的筆直,柔柔地一笑,面頰的兩側便出現了兩個淺淺的酒窩,“你就別管了,這些我願意做。”

她這樣說著,手上的動作也不停,那軍裝被她熨燙的筆挺,回頭看他已經吃完了粥,便道:“三哥,你過來穿上給我看看,好不好?”蕭北辰笑道:“我這天天都穿,你還看不厭啊。”他這樣說著,已經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面前去,任由林杭景將那一件戎裝外套給他穿上,林杭景慢慢地給他繫著釦子,緩緩道:“南歸有我父母照顧,定會好好的,所以無論到了哪一步,我都陪著你,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

人面桃花,鴛鴦白頭

她這樣說著,手上的動作也不停,那軍裝被她熨燙的筆挺,回頭看他已經吃完了粥,便道:“三哥,你過來穿上給我看看,好不好?”蕭北辰笑道:“我這天天都穿,你還看不厭啊。”他這樣說著,已經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面前去,任由林杭景將那一件戎裝外套給他穿上,林杭景慢慢地給他繫著釦子,緩緩道:“南歸有我父母照顧,定會好好的,所以無論到了哪一步,我都陪著你,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

他的身體一僵,“杭景……”

林杭景低著頭,一個一個地繫上那冰涼的扣子,安靜地說下去,“若真有那麼一日,北新城……守不住了,你要記得先一槍打死了我。”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道:“你別說這些。”

林杭景笑笑道:“你若下不去手,我也不難為你,那北新城內不是還有條臨江,我就學學三閭大夫屈原,直接跳了臨江算了。”

他只覺得心頭彷彿是用滾燙的水澆過,難受極了,眼看著她唇角依然是一抹極溫婉的微笑,伸手來攥住了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只那一瞬,五內如沸,“……我倒情願你像當初那樣,還恨著我……”

林杭景笑一笑,燭光映照下的容顏有著最寧靜的柔美,輕聲道:“我恨得太累了,一回頭才知道,原來不管願不願意,你竟已經牢牢地佔據了我八年的歲月,你看,這樣長久的時間,我竟沒逃開,你竟也沒逃開,而人一輩子,又有幾個八年呢。”

他凝望了她片刻,眼眸裡竟是一片悵然,良久方微微苦笑道:“你說得沒錯,人生又有幾個八年,而這樣的一個八年,我們竟錯過去了。”

錯過去了,就再也沒有重來的可能。

那房間裡一片燭光搖曳,透著暖暖的紅暈,他默默地看看她,忽地道:“我帶你回北新城看桃花去,好不好?”

她微微一怔,“看什麼桃花?”

他淡淡地笑一笑,攥緊了她的手,只道:“反正此時無事兒,就咱們倆個人回花汀州去,讓郭紹倫和唐起安自個兒忙乎去吧。”

他倒似一個突然來了興致的任性孩子,就定要這樣無所顧忌一回,帶著她走出裡院,夜色深沉,在裡院門房當值的崗哨看著他們走出來,啪地一聲上槍行禮,他只當看不見,拉著林杭景出了月亮門去,徑走了出去,很快地從車庫裡開了汽車出來,拉著杭景坐上去,杭景道:“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蕭北辰微笑道:“如今這樣,管它好與不好。”

郭紹倫和唐起安早被驚動,帶著侍衛官跟了出來,蕭北辰在車內朝著他們擺擺手,只笑著說了一句,“我們可要回花汀州了。”便把車開了出去,車子開得極快,郭紹倫還來不及跟上一句話,就見那車遠遠地開走了。

他開著車,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