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扶著蘇淺上了馬,自己也翻了上去,伸手一拍馬背,道:“走。”

這馬倒是乖覺,聽了秦諾的話,便開始慢慢的走了起來,漸漸地快了起來。

蘇淺直著身子緊挨著秦諾,能感覺到背後的有些異樣的熱度,伸手一摸,有些粘稠的感覺,黑夜裡看不太清楚,可是蘇淺鼻子中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秦諾……”這樣怎麼不讓蘇淺擔心,伸手握了秦諾繞過她腰身,在她身前握住韁繩的手,那手冰涼的,幾乎沒有什麼熱度。

秦諾輕輕的撥出一口氣,道:“淺淺,馬上技術怎麼樣?”

蘇淺一愣,馬上道:“還不錯。”

說著,蘇淺從馬背上挪了挪身子,手在馬背上一撐,人便側了過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折騰,蘇淺也算是對這個時候的人多少了解了一些,從秦諾的身上一摸,便摸出個熟悉的紙包來。

“這是傷藥。”秦諾一邊縱馬前奔,一邊咬牙道:“幫我把傷藥抹上去,隨便用什麼綁一下就行了。”

馬走的很快,馬背上難免顛簸,秦諾的臉在月色下有些蒼白,卻好像不光光是失血過多的那種白。

要說失血過多,這時間並不長,在馬上秦諾也點住了幾處穴道,血已經基本止住了。

蘇淺知道此時秦諾也是硬撐著,應了一聲知道了,便用匕首將秦諾肩上的衣服稍微挑開了些,難為在顛簸的半點沒有減速的馬背上,手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抖。

卻是怕紙包裡的藥粉灑了出來,蘇淺小心的將紙包拆開一個小口,一點點的灑在秦諾傷口上,然後匕首隨便在衣服上割了一條,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呼了一口氣,蘇淺轉過臉來,道:“怎麼樣?秦諾,你撐得住吧?”

秦諾很是勉強的笑了笑,額上大滴的汗水打在蘇淺手背上。

包紮傷口的時候,蘇淺也注意到了,秦諾這傷口雖然深,可是並不大,而且因為是在肩頭,並沒有傷及骨頭,自然會失血影響活動,可是較真的說,遠沒有楚風嚴重,只要及時止住了血,應該不會有大礙。

秦諾也不是弱不禁風的公子哥,一身武功的男人,受了這麼點傷,怎麼也不應該是這個咬牙強撐的樣子。

心裡正疑惑的,馬已經到了城門口。雖然兩人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狼狽,可是守門的侍衛看了楚風的令牌,卻還是二話不說的放了行。

出了洛城,馬的步子更快,熟門熟路的便往臨苑跑去。

蘇淺不由的道:“秦諾,這個時候,我們要去哪裡?”

臨苑是林梵的地盤,清風寨此時估計還盤踞著不少官兵,現在這個時候天地雖大,好像還真沒有什麼地方是他們能去的。何況蘇淺能感覺到身後秦諾貼著她的重量越來越重,這也就是說,秦諾漸漸地有些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了。

秦諾此時已經有些剋制不住昏昏欲沉得感覺,聽蘇淺問他,勉強的定了定心神,道:“往清風寨後山去,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見山上的官兵都已經撤了,後山有秘密的藏身之處,是沒有人知道的。去哪裡……先躲一躲。”

蘇淺應了聲好,便見秦諾的頭往自己肩上一靠。

連忙的道:“你別說話,千萬再撐一會兒。”

自己對那清風寨,可是僅僅去過一次,要是秦諾這個時候昏了過去,那真是兩眼摸黑,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才好了。

秦諾閉了閉眼,越加覺得心中真氣亂竄難以控制,咬著牙,卻還是道:“我沒事。”

蘇淺感覺著身後秦諾似乎被水浸過一般的溼意,知道他正強忍著不適,忙道:“你別動。”

秦諾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蘇淺要做什麼,蘇淺已經按住了他沒受傷的那邊手臂。

在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