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準備早飯後將那九個兵給審上一遍,可就在這個時候鎮南方的電話來了。

“老舒,我這裡有幾個壞訊息。”鎮南方的聲音很沮喪。舒逸輕輕問道:“什麼壞訊息?”鎮南方說道:“姜局調到州局去任了個閒職的巡視員,老曾也調到市局交警隊去了。這是昨天下午的事,剛才老曾才打電話告訴我。另外楊潔、蘭貞和冷雲同時翻供,縣檢察院以證據不足為由,今天一早把他們給放了。”

舒逸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因為事發突然,我這邊沒辦法馬上派出人手跟進,那三個人今天大早就離開了山都縣城,不知所蹤。另外,閻峰也在昨天下午出院了,今天一早便去了公司,我讓唐銳他們盯著。現在老馮和我在一起,麗莎也跟著到公司去了,替我們看著閻峰。”

舒逸問道:“還有嗎?”

鎮南方說道:“還有,就是譚詩萍應該今天到山都縣考察。老舒,這些事情來得太快,出乎我的意料。不過當初你真不應該讓老曾草草結案,而且還是以普通的刑事案,要是直接讓省國安接手案子就好了。”

舒逸笑了:“怎麼?覺得委屈了?”鎮南方說道:“我們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甚至還連累了姜局和老曾。”舒逸輕輕地嘆了口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鎮南方楞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不是,我說老舒,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舒逸問道:“這下你總算領教了他們的能量了吧?”

鎮南方說道:“還真是領教了,我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你才離開山都幾天啊?”舒逸說道:“三天,三天的時間他們就能夠逆天了。”鎮南方想了想說道:“不對,老舒,你趕緊給我說說,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算計好的?你催促老曾草草結案想要的是不是也就是這個結果?”

舒逸笑道:“孺子可教!我確實在等待這樣的結果,他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搞出這麼大的動作,說明什麼?”鎮南方回答道:“他們也心急了,說明他們的時間也不多。”舒逸輕輕說道:“對,他們比我們更急,告訴唐銳,閻峰那邊不用盯了,如果可能,讓麗莎也撤出來吧。”

鎮南方說道:“你還是懷疑閻峰?”舒逸淡淡地說道:“我有懷疑他的理由!”鎮南方知道電話上也不方便細問,他說道:“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舒逸沒有回答,反問道:“清寒他們那邊有訊息了嗎?”鎮南方說道:“沒有,他們一直沒來電話。”

舒逸說道:“看來他們那邊幾乎沒有什麼進展,這樣吧,你把他們都叫回來,等和他們會合後,去省軍區找後勤部的吳副部長,他會把你們送到基地來,我在基地等你們。記住,你們的行蹤一定要保密,誰都不能告訴。”

鎮南方聽了高興地說道:“是,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

掛了電話,舒逸便給陸濤去了電話,省軍區那邊還是由陸濤去協調。

一切安排妥當後,舒逸泡了杯茶,點了支菸,愜意地坐在椅子上,一雙腳高高地搭在桌子上面,閉著眼睛輕聲唱了起來:“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算就了漢家的業鼎足三分……”

“怎麼了?這麼好的興致?”沐七兒輕聲問道。舒逸睜開眼睛,微微笑道:“來了?”沐七兒點了點頭,在舒逸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過來就看到某人在這陶醉,自比諸葛亮呢。”舒逸說道:“我哪敢自比諸葛亮?他是算無遺策,而我呢?處處被動挨打。”

就在這時,晉元來了:“舒處!”

舒逸把雙腳從桌子上放了下來:“晉參謀啊?來,坐!坐!”晉元進來後見沒有椅子,又不好坐到舒逸的床上去,只得站著,笑道:“舒處,我恐怕不能夠再陪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