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衛生間,從衛生間出來我正準備關燈,卻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好象坐著個人。”

“我嚇了一跳,悄悄地走到客廳的玄關處把燈開啟,我這才看清竟然是太太坐在那裡。太太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望著窗子的方向發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我順著太太的視線看去,窗外一片漆黑,我輕輕地叫了她兩聲,她還是沒有反應,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緩緩地扭過頭來,目光呆滯地望向我,然後豎起一根指頭:噓……”

汀蘭問道:“你是說她已經知道你在她身邊了?”

劉媽搖了搖頭:“那就不清楚了。我見她那個樣子,便輕輕地問她,太太,你在看什麼?她輕輕地說,建業,是建業回來了。”舒逸問道:“建業是誰?”史墨晗說道:“是我們的兒子,五年前溺水死了,死的時候才七歲。”

舒逸望向劉媽:“後來呢?”

“聽到太太這麼說,我嚇了一跳,我在想太太莫非是中邪了?我便說,太太,很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誰知道她推開了我,站了起來,慢慢向窗前走去,嘴裡喃喃地說著,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話,是建業,真的是建業,你看,他正在看著我,他衝我笑呢。我跟在太太的身後,望著窗外,可什麼也看不見,只見到我和太太在玻璃上的影像。”

“太太大概在窗邊站了幾分鐘,然後她象是突然虛脫了一樣,倒在了我的懷裡。我這才把她連拖帶抱地送回到她的房間,太太的房間裡還放著音樂,音量很小,不過我聽得出放的正是建業最喜歡聽的兒歌。”

“我把太太伺候睡下,關了cd,關了燈,帶上太太的房門,才慢慢下樓,你們不知道,當我一個人回到客廳的時候,我的心裡是多麼的恐懼,特別是我關上燈的時候,感覺好象窗外真的有人,不,有雙眼睛正緊緊是盯著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的,那一晚我整整一夜都沒閤眼。”

舒逸問道:“第二天起來以後你有沒有問她這件事情?”劉媽點了點頭:“肯定是要問的,只不過太太的態度很冷淡,她聽我說完,只是冷冰冰地說,哦,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這事。然後她又交待我,不許我到處去說,從她那樣子看來,她應該是知道這事的。”

舒逸說道:“這樣的情況後來有沒有再出現過?”劉媽點了點頭:“有,就是太太畫好那幅畫的那個晚上。”大家都下意識地扭頭去看了看那幅畫。劉媽繼續說道:“那晚娟子也在,晚飯過後沒多久,太太進了畫室,大約十點不到的樣子,她就下樓來了,手中拿著那幅畫。”

“那時候我和娟子正在娟子的房間裡看電視,因為平時娟子睡得晚,電視也就放在她的房間,我記得那晚放的是《宮心計》,我們正看得入神,便聽到太太在客廳裡叫娟子。我們連忙跑了出來,太太把畫遞給娟子,讓娟子給掛到牆上去。她還特別指定那畫一定要掛在鋼琴的位置。”

舒逸問道:“那鋼琴有什麼講究嗎?”史墨晗說道:“那也是我兒子的鋼琴,自從他走了以後,那鋼琴便再沒有人動過。平時也只有劉媽和娟子打掃打掃灰塵。我原本是想把鋼琴送人的,可碧君不讓,她說留著好歹有個念想。”

舒逸點了點頭,示意劉媽繼續。

劉媽說道:“掛完了那幅畫,太太便站在舒先生剛才看畫的那個位置,靜靜地望著那畫出神,我和娟子問她什麼她都不理。一直看了十幾分鍾,她才輕輕地嘆了口氣,讓娟子去放水,給她洗澡。洗完澡後,娟子便照顧她睡去了。等我們回到娟子的房間時,電視也演完了,我和娟子便也洗漱了睡去。”

“大約是凌晨二點多鐘吧,我聽到有人敲我房間的門,起身開啟門,門外是娟子。我問她有什麼事,娟子指了指樓上,她問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仔細地聽了半天,果然從樓上傳來音樂聲,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