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說道:“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不過我覺得很不現實,你知道整個滬海市有多少從事與心理學相關的職業嗎?光是高校就有十幾所,每個學校都有心理學專業,就把這些老師攏到一塊也不下百人,再有就是醫院,往少一點說,五十家醫院要有吧,其中就我知道的精神病醫院最少就是五家,這五家醫院的醫生,甚至護士幾乎都是很專業的心理學專業人士。”

舒逸因為說話,車速也慢了下來:“這支隊伍少說也有二三百人吧?其餘四十五家各類醫院,大多都有心理專科,四十五家醫院,一家我們就算只有十個專業人士,那怎麼也得四百五十人吧,最後是大大小小的心理診所和一些心理諮詢機構,保守一點說,整個滬海市的心理學專業人士不下兩千人,你怎麼查?”

“另外,還有一部分人,具備了心理學專業人士的能力,但並沒有從事相關工作,甚至有的人擁有這樣的專業技能,可卻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一部分人至少也有幾百上千人。我再打個淺顯的比方吧,老師這個職業,很多都是經過正經的教育心理學培訓的,如果他們有興趣深鑽,一樣也能夠取得很大的成就。”

沐七兒驚訝地說道:“這倒是,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在幾千乃至上萬人尋找目標,反而變成大海撈針了。”舒逸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當時雖然閃過這樣的念頭,可馬上就把它給喀嚓掉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才四點多鐘。

舒逸打了個電話給汀蘭,問他們那邊的排查進展怎麼樣,汀蘭就基本上已經結束了,但還是找不到任何的頭緒。舒逸交待她記得去拿馬新蘭、張易華案的現場勘察報告和驗屍報告。

舒逸掛了電話,點上支菸:“七兒,我有一種感覺,感覺鮑局就是我們的對手選擇的下一個目標。”沐七兒皺起了眉頭:“不會吧,那他的膽子也太大了。”舒逸嘆了口氣:“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不覺得我們的對手很自信嗎?這樣自信的一個人,如果不真正選擇鮑局做他的目標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沐七兒說道:“這麼說來,鮑局就很危險了。”舒逸說道:“而葉恆修,也多半就是那個音樂家。”沐七兒說道:“既然你已經預感到他們的危險了,那麼我們應該能夠提前做好準備。”舒逸搖了搖頭:“不,我們的對手很狡猾,如果我們真的有什麼動作動靜,一定逃不過他的眼睛,你可別忘記了,除了鮑局和那個音樂家,他手上還有備選的。”

沐七兒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真的對他們加強了保護,他很可能就會隨機挑選一組鮑偉和葉恆修來做下手的目標?”

舒逸點了點頭。

沐七兒說道:“那怎麼辦?”舒逸想了想說道:“我有個想法,不過別告訴任何人。”沐七兒說道:“嗯。”舒逸喝了口茶,然後說道:“我自己去盯鮑偉。”沐七兒笑了:“你親自出馬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你有那麼多時間嗎?”舒逸說道:“所以我想把那幫猴崽子交給你,由你帶著他們。”

沐七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可不行,我可沒這個能力。”舒逸說道:“逗你的,你沒發現這幾個案子都有一個共同點嗎?都是發生在晚上,所以白天我還是可以照常工作,晚上再去盯著就行了。”沐七兒說道:“讓我和你一起吧。”舒逸點了點頭:“嗯。不過這兩天暫時還不需要,他不會這麼快動手。”

沐七兒笑道:“這可說不清楚,他給你下了挑戰書,可從來就沒有守過約。”舒逸說道:“我敢保證這次他一定會遵守約定。”沐七兒問道:“為什麼?”舒逸掏出了那張a4紙:“你看看,他比以前更自信了,特別是他留下的時間也不是那麼具體的說到哪一天了,而是從十號到十五號,這說明什麼?”

沐七兒說道:“不知道。”舒逸說道:“之前他把時間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