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錢夫人見她們兩個過來,忙笑著請進來,道:“箐丫頭也來了有一陣子,怎麼總往我這邊來,也該去找姑娘們玩一玩,說些有趣的話。陪著我們兩個老婆子,那多沒趣。”

顏箐微微一笑,顏母道:“我也這麼說,只是你不知道這丫頭責任心太重。年紀雖小卻跟別的年輕姑娘們不同,整日裡替我管賬,沒有一刻歇息。”

說道這裡不免嘆息一回:“所以我才覺得虧待了她,看看旁人家的千金小姐,哪個不是繡繡花,看看書,得空了便跟姐妹們去園子裡逛一回,無憂無慮的。偏箐兒給她哥哥連累了……”

“母親……”

見說道她的婚事,顏箐不覺紅了臉,嗔怪了顏母一聲,向錢夫人告罪離開了。

錢夫人也愛顏箐懂事,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聽得顏母如此說,忙安慰道:“這不妨事,箐丫頭的婚事我幫她瞧著,顏瑞那裡自由老爺管束著。你這兩個兒女都是好的,將來自有好前程,你只管放寬心就是了。”

錢夫人的話果然令顏母大為寬慰,兩人針對雙方的兒女互相誇讚起來,又說了一些家長裡短的閒話。

顏箐從錢夫人房裡出來,沿著穿堂朝汀蘭院走去,那裡住著錢夫人的二女兒錢明蘭。錢夫人一共生了兩女一子,大女兒和二兒子已經婚配,獨剩了小女兒錢明蘭還待字閨中。

錢明蘭今年十四歲,已與鎮國公的小兒子訂了親,只等及笄就過門。錢明蘭因是小女兒,自小被家裡人寵慣了,性子便帶著嬌蠻活潑,相比之下顏箐則穩重的多。

進了汀蘭院就見明蘭的大丫頭墨香手裡拿著食盒給鸚鵡餵食,見顏箐過來忙放下手裡的東西,笑道:“顏姑娘來了,快進來。”

說著迎上去,至門口打起簾子讓顏箐進去。

墨香先讓顏箐坐下,又端了茶來。

“姑娘正午睡呢,我去叫她。”

“別忙,讓她睡吧。也沒什麼事,不過是無聊過來坐坐,她既睡著,咱們倆說說話也是一樣的。

”顏箐笑著接過墨香手裡的茶盞,微微抿了一口又放回到茶几上。

“你們姑娘上午作什麼玩耍?”

墨香站在顏箐幾寸遠的地方,正要笑著回話就聽顏箐道:“快別站著了,這樣說話怪累的,咱們坐著說罷。”

墨香知道顏箐待下人是極寬容的,也不推辭坐了下來,說道:“還能做什麼,不過是寫了幾個字,將丟了大半年的荷包檢出來重新做一做,與我們玩笑幾句時間也就過去了。箐姑娘都玩了些什麼?”

顏箐道:“我能玩什麼,左不過跟你們姑娘一樣,偏我又不愛看書寫字,針線上也不頂用,這樣算來竟是什麼都不成的。”

“表姐又在妄自菲薄,你若是什麼都不成,母親如何在我面前日日誇讚你?我若不做點功課,只怕站在你面前都要羞愧死了。”

臥室的簾子裡傳來錢明蘭的笑語,墨香立刻起身走過去:“姑娘醒來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明蘭已經穿戴整齊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扭著頭對後面跟著的墨香說道:“我叫你作甚麼。你倒好說,表姐來了也不叫醒我,叫人家乾巴巴的坐在這裡等,多不好意思。”

顏箐看她一副玩笑的樣子,道:“這樣說可就見外了,下次我是定不敢再來的。”

兩人說著都笑了起來。

“對了表姐,平原侯的小女兒給我下了帖子,就在後日,說是可以帶相熟的姐妹一塊去做賞花宴。表姐那日可有時間?”

明蘭忽然想起這件事來,忙邀請顏箐。

顏箐倒是很想起,這是個可以接觸京中貴族的大好機會,只是她初來乍到,就這麼去了未免太尷尬些。

顏箐說起為難之處,明蘭笑起來:“這有什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