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狐狸說是打起架來第一個跑,可是他好歹也是一個男的,怎麼能幹這種事情?所以曦也只能將身擋在惠湘面前,頂著讓他頭都發了暈的殺意強行開口:“太商道人,你來幹什麼?”

“我是來殺人的,我要殺你背後那個穿黑色衣服的女人,不關你和夏然的事情,你們在一旁站著就好了。”太商道人這話說得明明白白,絕對沒有一點有歧義的地方,身上殺意越發濃厚,空氣中溫度漸漸轉寒,天上陰雲四合,一片片雪花飄旋而下。

在這流火七月裡,天上竟然下雪了!

白玉紛飛,如絮如綿,漠漠茫茫,無窮無盡,不辨東西,太商道人腳踏五色光橋,身泛五色毫光,些許飛雪還沒有落在太商身上,已然無聲消散,此時無邊飛雪洋洋,五色毫光飄渺,太商道人站在橋上,寬大的袖袍舒捲,意態頗見蕭索。惠湘此時亦是嚴陣以待,腳下踏一團雷雲,神情宛如亙古不變的冰山,雙眼之中有無盡雷霆閃爍,全身上下纏繞著無數條龍蛇一般的雷光,手上的列缺神鞭更是雷光大熾,刺得曦狐狸眼睛都睜不開!

“太商道人,你為什麼要殺惠姐姐?”夏然見到現在這兩撥人劍拔弩張,時刻準備開打,於是上前問道:“說起來我們和您無怨無仇,就算是曦得到了您的陌刀也不用殺人啊,惠姐姐更是無辜,她從來都沒有做出什麼與您敵對的事情,您到底是為什麼從洛城一路追殺我們到殷城,就算是要死也讓我們死個明白!”

雪落如綿,密織如網,太商道人站於五色光橋之上,神色頗是蕭索:“小姑娘,你錯了,我以前只是想來取回我的陌刀而已,但是這也的確不算是什麼大事,那把刀就算是送給曦小友又如何?乾脆就如此吧,那刀我今天就送了你們了……而我之所以今日前來殺人,乃是為了替我妻子報那一鞭之仇而已,這是那個黑衣女人一個人的事,並不會對你們出手……要是你們的伴侶被別人欺負了,你們能夠坐視不管嗎?不能吧?所以你們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心思,咱們就理解萬歲了……曦小友,你怎麼還不讓開?”

曦狐狸抽刀在手,另一手中也託了搜魂煉魄壺,口中沉聲說道:“惠地仙在安倍惠子手下救過我一命,她今日有難,我也不能不管,君子有捨身取義一說,今天我也效法一二!”

“哈哈哈哈……”太商終於拿不住高人的架子,捧腹大笑道:“現在這個時代,你和我談道義?當真好笑也!也罷也罷,今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面,給這女人留一條生路!”話音剛落,太商揮手發散五色光,將曦狐狸和夏然罩入其中,五色毫光照耀之下,曦狐狸一應法術神通全被定住,人也渾身痠軟無力,兩人軟倒在地上,連說話的力氣也無,同時毫光飄飄渺渺,封閉虛空之內一切,殷墟內便形成了一個可以無所顧忌的小戰場。

這也是太商留手,否則僅僅這點五色光,就能把曦狐狸和夏然的肉身與靈魂統統化為陰陽氣而驅散,世上再也無這兩位半分蹤跡,就算是天界仙人下凡,也是無力復活此二人!

“太商,你現在乃是一縷殘魂,也敢藐視蒼天雷霆之怒,今天我就讓你見識我神霄道神通!”惠湘是個暴脾氣,對於太商道人說是看在曦狐狸的份上要饒自己一命的說法簡直是氣得怒髮衝冠,眼中雷霆愈熾,手上那條列缺神鞭剎那間通體銀光爍爍,晃了一晃,化作千百條雷霆虛影,復又聚為一條,疾向太商道人當胸拍去,好像是天上的雷神憤怒地丟下了手中的巨鞭法器,要擊打這人間的妖魔一般!太商目注鋼鞭,長笑一聲,也不作閃避,寬大的袖袍舒捲,以遮天蓋地之勢向鋼鞭罩了下來,流雲般的袖子裹住鋼鞭,繞了幾繞之後,盛著鋼鞭舊力已衰而信裡未生之際,一掌拍到這袖袍中包裹的鋼鞭之上,列缺神鞭斷成兩截!

“什麼!”惠湘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但手上卻連瞬間也未停留,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