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沒好氣的教育著自家侄女。

蔡姝輕咬了咬紅唇,悶悶不樂道:“我先前才哭過,可不像姑姑那般厲害,馬上就能陪出笑臉來。”

蔡姝的言語中,暗藏著幾分諷意。

蔡玉又豈會聽不出來,卻只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顏將軍公開祭奠你姑父,自然是做給別人看的,我們配合著他哭一哭就算了,你還當真了麼。”

聽得這話,蔡姝眼眸不禁閃過幾分驚訝。似乎為自家姑姑說出這等“薄情”的話感到吃驚。

就算你如今已是顏良的女人,但好歹劉景升也是你先夫,難道你竟一點夫妻的舊情都沒有,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蔡姝心中如是想,卻又不好說出口來。

“姝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姑父死的時候,姑姑我又不是沒有哭過。可是他畢竟死了這麼久,姑姑又豈能沒完沒了的為他哭個沒完,我們還年輕,將來的日子還很長,得往前看,不能總惦念著過去。”

蔡玉彷彿歷經了滄桑,看破世事一般,一番話是意味深長。

“姑姑,你——”

蔡姝既驚又奇,卻不想自己這姑姑思想竟是變化如此之大,變到讓她幾乎感到了陌生。

“算了,別想那麼多了,顏將軍還在外邊等著,咱們趕緊把這素衣換下吧。”

蔡玉也不理會蔡姝的多愁善感,匆匆忙忙的把這素衣換下,換了件鮮麗的新衣,還對著銅鏡塗脂抹粉,梳妝打扮了起來。

蔡姝見得姑姑這般舉動,又是奇道:“姑姑,你這是做甚,不就是請他喝杯茶麼,何至於這般梳妝打扮。”

“什麼喝茶,你也算伺候了他多回,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他今夜是想在咱們這裡留宿尋歡。”

蔡玉忙著打扮,也顧不得回頭。

留宿尋歡?

聽得這四個字時,蔡姝心頭頓時一震,臉畔紅暈驟生,驚羞之情如潮而生。

自那一晚上,蔡玉拉著她一直服侍過顏良之後,蔡姝無可奈何之下,早也把那份羞恥心放下。

那一晚後,她姑侄二人也曾多番“大被同床”,雙宿齊飛,來伺候顏良。

若是平日時,蔡姝自會感到為難,但今天這種特殊的日子,才從祭奠公公的儀式中回來,轉頭就要任那公公的仇人蹂躪自己身子,這卻叫蔡姝實在難以接受。

“姑姑,我們才剛剛祭拜過公公,怎麼就,就……”

蔡姝難以啟齒,言語間的抱怨之意卻已明顯。

“既然已經祭拜過,還想那麼多做什麼,為了咱們蔡家,為了咱們自己,服侍好顏將軍才是頭等大事。”

蔡玉說著已轉過身來,豐滿的身段在蔡姝眼前轉了一轉,笑問道:“姝兒,你瞧姑姑這副打扮可年輕些麼。”

蔡姝心裡不是滋味,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能勉強的擠出一絲笑,點了點頭。

蔡玉甚是滿意,對著銅鏡又欣賞了一地,忽然想起了什麼,忙道:“姝兒,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衣裳換了,好好打扮一番。”

蔡玉有這個心情,蔡姝卻沒這心境,搖頭道:“我不想換衣裳,就這樣就可以了。”

“這怎麼行,你穿成這樣,不是故意讓顏將軍看不順眼嗎,聽話,快……”

蔡玉還待教育時,蔡姝卻已轉身去往外堂,蔡玉無奈,只好堆起笑容跟了出去。

外堂中的顏良,正中閒品香茗,聽聞腳步聲傳來,一抬頭間,嘴角卻不由浮現一絲冷笑。

那相繼而出的蔡家姑侄,一個是塗脂抹粉,衣裳鮮亮,一副嬌媚之狀。

而另一個則依舊一身素衣,臉畔不施脂粉,卻又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樣子。

這一鮮一素的姑侄二人,相襯對比之下,不禁讓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