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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軍大營。

天色方明,顏良已是起得一大早,披甲已畢,準備親率大軍往涪城。

一連數天的轟城後,顏良相信已足瓦解掉涪城守軍計程車氣,今日,他打算不再戲耍張任,他要對涪城動真格的了。

就在顏良剛剛打算邁出帳門時,龐統、法正和張松幾人,卻搶先一步入內。

幾位謀士的臉上,似乎都帶著幾分異樣。

顏良隱約感覺得到,必是有什麼意外之事突發。

“看三位這表情,恐怕是有什麼不好的訊息吧,說吧。”顏良放下他的青龍刀,重新坐了下來,神色倒是閒然。

幾人對視一眼,張松拱手道:“主公,馬超歸降了劉璋,其所率的一萬西涼兵,今日抵達了涪城東北四十里。”

馬超歸降劉璋?

顏良不得不承認,聽到這個訊息,他還真是稍稍的吃了一驚。

劉璋的闇弱乃世人皆知,馬超這種心高氣傲之人,竟然會選擇投降劉璋,這無論換成是誰,只怕都會感到驚奇。

“張魯雖算不得什麼雄主,至少要強於劉璋,今馬超好端端的卻背棄張魯,莫非是張魯做了什麼逼反馬超之事?”

思緒飛轉,顏良很快便猜到了**分。

諸位謀士對視一眼,眼眸中皆是露出了幾分奇色,似乎為顏良的判斷了感到吃驚。

“主公當真料事如神,不錯,正是因張魯殺了其父馬騰,馬超一怒之下,才率軍放棄抵抗曹操,南下投奔了劉璋。”法正道出了原由。

顏良微微點頭,心中的猜測已是愈加確定。

微一沉吟,顏良便冷笑道:“張魯好端端的竟會殺馬騰,莫非又是那楊松進了讒言不成。”

此言一出,三位謀士無不大驚。

看著三人那驚奇的眼神,顏良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我軍在漢中的細作,也是今日才將情報送到,主公又是如何得知,張魯乃是因楊松進讒言,才會斬殺馬騰的?”

縱然是自詡對兩川之事瞭如指掌的張松,此時也不禁對顏良神奇的判斷力所震驚。

顏良卻只淡淡道:“這還不簡單,以漢中之險,再加上馬超之勇,曹操想要強攻必是萬難,以曹操和他那些謀士的狡猾,必然會從中使計。張魯身邊有楊松這麼一個貪財的小人,莫說曹操,便換成是孤,也必會從中做文章。”

輕描淡寫之間,顏良便猜透了其中玄機。

張松、法正,乃至於龐統,此時都難抑臉上的驚歎之色。

他們未曾想到,顏良不但算準了馬騰的死因,更是連幕後的黑手,竟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如此驚人的預見能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縱然是自詡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的龐統,也不得不承認有所不及。

“主公當真是……”驚歎之中的龐統,已不知如何來形容對顏良的驚歎之意。

面對諸謀士的驚歎,顏良只不過是付之一笑而已。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身為穿越者的顏良,可是有著先知先覺的外掛。

演義之中,曹操南取漢中,馬超也是因受張松的讒言,才會投奔於劉璋。

顏良今日的判斷,不過是基於已知而已。

“聽聞此番隨馬超歸降劉璋的,除了他自己外,還有他麾下大將龐德,和他的堂弟馬岱,不管怎樣,馬超和他的一萬西涼軍,都不是容易對付。”

張松對此,頗有幾分忌憚。

顏良卻只冷哼了一聲,拂手道:“當年宛城一役,馬超四萬的西涼鐵騎,孤都沒有放在眼裡,更何況是現在,這一回,孤便徹底的收拾了他。”

顏良猛然起身,強烈之極自信,還有獵獵的殺氣,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