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走了進來。

“子嶽啊,你來的正好,陪大哥我好好喝幾碗。”以超向著馬岱招手道。

馬超給馬岱倒了一碗。自己先一飲而盡。

馬岱坐了下來,卻未動自己面前的那碗酒,眉頭暗暗而皺,似乎有話要說。但卻又欲言又止。

看似粗獷的馬超。心思卻並不粗,豪飲之下,他很快就覺察到了什麼。

“子嶽,你知道大哥最討厭你什麼嗎,就是你這磨磨嘰嘰,有話想說又不敢說的娘們兒性子。”

馬超也不給弟弟留面子,直接就揭穿了馬岱的心事。

馬岱神色一懷,只好尷尬的苦笑一聲。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又吞吞吐吐的,看著人心煩。”馬超又是一碗酒下肚。

馬岱嘆了一聲。只得道:“大哥,愚弟就是想問一句,大哥你真的打算用咱西涼軍將士的性命,去跟顏良血拼嗎?”

馬超身形微微一震,抬頭看了一眼馬岱。

“怎麼,難道子嶽你還怕了那姓顏的匹夫不成?”又一碗酒灌入,馬超的語氣頗不以為然。

馬岱忙道:“咱們馬家的兒郎怕過誰,愚弟自不懼那姓顏的,愚弟只是在想,如今咱們麾下就剩下了一萬多弟兄,死一個就少一個,用這些弟兄的性命,去為劉璋拼命,似乎有些不值得。”

這一席話,讓半醉的馬超,陷入了沉思。

從關中到西涼,從西涼再到漢中,從漢中再到西川,一路以來,他馬家的西涼軍團是越打越少。

現如今,不僅麾下的西涼勇士只餘萬人,就連父親馬騰、兄弟馬鐵等馬家諸將,也皆死在了張魯手中。

今日的馬超,在劉璋看來依然有著神威天將軍的威名,今日的來歸,更如雪中送炭一般。

但在馬超內心深處卻知道,自己是走投無路,形如喪家之犬一般,只希望能尋得一處落腳之處。

落魄至此,僅存的一萬西涼軍,已是他最後自傲的資本。

值得嗎?

馬超的腦海中,同樣閃現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茫然了片刻,馬超的臉上,卻流露出了一絲的冷笑。

“不去跟顏良血拼,如何向劉璋證明我們的價值,不證明我們是有用的,又如何能在益州立足?子嶽啊,為將者,不能只看眼前小利,還要看得長遠一些。”

馬超教育著自己的堂弟,語氣中含著些許諷意。

馬岱聽著卻極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彷彿自己只是任人使用的打手一般,為求得寄人籬下,甚至不惜出賣弟兄們的生命。

“可是,劉璋闇弱,此乃世人皆知之事,這樣一個連張魯都不如的人,我們投靠了他,將來又能有出路嗎?”

投靠張魯,叔父馬騰和眾馬家兄弟被殺不說,今還落得流落西川。

劉璋比張魯都不如,馬岱對於投靠劉璋後的前途,實在是不抱多少希望。

馬超的嘴角,卻流露出幾分詭秘的冷笑,不屑道:“子嶽,說了你還太年輕,你以為為兄會甘心臣服於劉璋那廝嗎?”

“大哥的意思是……”馬岱神色一怔,面露茫然。

“只要咱們能擊敗顏良,不但能贏得劉璋的信任,在益州站穩腳根,更能獲得巨大的聲望,讓蜀人對咱們感激不盡,到那個時候,要對付一個闇弱的劉璋,還有何難。”

馬超冷笑著透露了他的心思,語氣和表情之中,毫不掩飾著陰狠的冷絕。

這時的馬岱,不禁恍然大悟,方知自己的這位兄長,竟然暗藏著如此心機。

反應過來的馬岱,背上不禁泛起了一絲寒意。

“大哥,那劉璋雖然闇弱,但好歹是收留了咱們,咱們若是篡奪其基業,豈非被人笑我們忘恩負義,以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