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我,嚇得趕忙勸我離開:“太太,你可別動手做,夫人吩咐你好好休息的。”

“我真的沒事。”我戴上一次性手套,去調那個肉丸子的餡,段玉珉愛吃羊肉滑,他那個人嘴刁,如果是調好的丸子餡,用機器絞的和用手剁的肉他都能吃的出來,所以廚子都是用手剁肉餡,我去拿調料,女工見我一定要做,沒了辦法只好由了我。但我們正在廚房裡忙活,聽見外面有車響,段夫人回來了。

一看見我在廚房裡,段夫人又是皺了眉,“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在床上好好躺著嗎?”

“我沒什麼事。”我唯唯諾諾的和她解釋,“真的沒事,我只是想給段玉珉做點他愛吃的菜。”

“沒事也得躺著。”段夫人喝令我,“馬上上樓去,家裡也不是沒人幹活,再說了,我兒子想吃什麼,我這個當孃的還不知道嗎?就算要照顧他,也是我比任何人都有經驗,你快上樓去。”

我只好應了一聲,轉身上樓了。

我心裡委屈的不行,被子上有淡而輕的醺香,棉花軟而舒服,床又寬大,可是我躺著一點都不開心,終於,我聽見下面園子裡又有車響,是段玉珉回來了,我本來想下樓去接他,可是想想段夫人的話,我又不敢出門,只好躺回了床上。

段玉珉在樓下又和母親聊了一會兒這才上樓,他輕手輕腳推門,看見我躺在那裡,他過來握過我的手,問我:“睡著了?”

我的眼淚一下掉了出來。

幾次懇求,我終於勸動了段玉珉,讓他陪我去給那個小學校的奠基儀式剪綵,段玉珉本來是堅決反對的,但是看我十分期望,他最後還是同意了,知道段夫人不會同意,他用了個迂迴的方式,假意告訴母親,要帶我去玉泉山住幾天,然後帶著我去了外城。

剪彩儀式倒不是特別隆重,畢竟也只是下面城市的一個小鄉鎮,不過那間小學的師生卻非常感謝我,據說是從早晨就開始等我們,等到我們過去時,學校裡所有師生都出來列隊相迎,校長欣喜的過來,給我和段玉珉戴了紅領巾,又握著我的手連聲道謝。

那天我也十分高興,奠基之後,校長提議在後面山坡種一些樹木,段玉珉就同意了,我們兩個共同栽下了一棵松樹,當地記者還興致勃勃的給我們拍了照片,說是要發到報紙上,我本來想阻止他們,但段玉珉沒讓我這麼做,“這是好事,你平常深居簡出,也不要別人採訪你,不過這樣一件好事,你總沒必要遮遮瞞瞞的了。”

記者給我們留了一張合影,我後來才想起來,這好象是我們結婚後,在公開場合唯一一次一起露面,也是第一次在婚後合影呢。

雖然過年時在雍和宮我被撞了那麼一下,但有驚無險的是,我的孩子並沒有什麼大事,段夫人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段玉珉,我安然的度過了這一劫,很快,春天也到了,我的孩子平穩的度過了四個月,漸漸的我的肚子隆了起來,衣服都開始緊身,我不得不開始穿孕婦服了。

文文開學後繼續上課,但每個週末她都會來陪我,段玉珉的工作越來越忙,他開始出差,也常常不在家裡吃飯,多數時候,卓園就只有我和段夫人在,因為和段啟智的關係有些緊張,段夫人也不回香港,只是經常的問香港高層公司發生的事情,她常常都扳著臉若有所思,我不敢去打聽太詳細的事,只好小心謹慎的陪著她,順著她和她說話。

只是段夫人煩悶的時候也會和我說:“韶韶,你一定要給我生個孫子,這孩子如果是個男孩,他一出生就會分得段氏3%的股份,加上他的這部分股份,我和段玉珉才能在董事局裡保持多數的席位,所以韶韶,你一定要給我生個孫子啊。”

我惴惴不安起來,“可是媽媽,如果我懷的是個女兒怎麼辦?”

段夫人也有點擔心,託了關係她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