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兒子,可是終究有血緣關係,馮敬璋為侄子兼義子出頭當然是必須的,如今他沒有討到好處,這仇,就這麼結下來了。

我從段玉珉和段夫人那裡也星星半點的聽到了關於周子馳和他妻子的一些事,周子馳雖然是結了婚,但他和鄭小姐的關係實在是不好,鄭小姐之前也有一個相好的,據說那男人是鄭小姐的私人教練,兩人感情也不錯,後來鄭小姐被家裡強令分手,和周子馳結婚後,開始鄭小姐對周子馳也有過一點熱情,但周子馳對她一直愛搭不理,受不得氣的鄭小姐於是就和周子馳吵了起來,兩人人前客氣,人後卻是貌合神離。這時候鄭小姐拋下丈夫離開,難免把夫妻關係推到了更深更冷的地步,我想起周子馳那天所說的話,想他風流半生,早已看破所謂的情愛,本以為自己不會有愛,卻不料在奉命結婚後卻遇到他真愛的人,是緣是孽,實在是可嘆。

不知道周子馳所愛的人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真為周子馳難過。

我給周子馳打電話,不知道他現在方不方便接電話,幸運的是電話通了,周子馳接了過來。

周子馳一聽我的聲音,倒是很高興:“韶韶?”

“大哥,你怎麼樣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倒還不錯,“我還好,不過就是悶一點,關在鐵籠子裡一樣,不止不讓我出門,還不讓我喝酒,洗澡,更要我禁慾,真頭痛。”

聽他聲音還算輕鬆,我放了下心。

他忽然問我:“你呢?我聽說你上次去雍和宮燒香,結果差點出事,現在沒什麼事了吧?”

“沒有,我很好。”我又十分疑惑:“你怎麼會知道我去雍和宮的事?”

他說道:“很巧合,給你看病的那位陳醫生和我也有一點交情,是他告訴我的。”

“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認識婦科醫生?”

他居然理直氣壯的回敬我:“男人怎麼就不可以認識婦科醫生?多認識幾個人,常備無患。你自己也是大意,過年雍和宮多少人吶,你非往那扎堆兒?萬一有什麼閃失怎麼辦?”

“我是想去給你求個平安。”但一說完這話我馬上就停住了,頓了下我才說道:“別說別人,你自己還不是大意?平常身邊連多個人都不帶。”

我們兩個一下又都沉默了。

忽然我覺得非常非常的難過,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以前和他見面,總是能開玩笑,能調侃,能無拘無束,可是今天握著個電話,竟然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了。隔著一個電話線,我能聽見他細微的呼吸,他也是能聽見我的,但就是話,怎麼說呢?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得好一會兒,我才聽見他好象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段玉珉來看過我,我聽他說,你懷的,……是個兒子吧?”

“是。”我低聲,“好象是吧,不過這事兒哪那麼準。”

“應該不會錯的,男孩也好,你在段家那樣的環境,有個兒子總是有個依靠。”

依靠?我惆悵地說道:“女人其實一生沒什麼可以依靠的人,真正能依靠的,還是自己。”

“話不要說那麼悲觀。”他溫和的勸導我,“安心的保養身體,這個段家小少爺可是所有人的希望呢,放心,別看段啟智現在強硬,真的孩子出生了,叫他一聲爺爺,祖孫感情也就來了,你也不要太氣餒。”

我恩恩的應是,和他又聊了一會兒,這時候我聽見他那邊病房裡傳來一聲輕快的聲音:“子馳,水果我都切好了,你來吃點……”分明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我一下愕住。

女人?

周子馳那邊也好象有點尷尬,啊啊的在那含糊,我一時又氣惱的無可奈何,忍不住就罵他:“什麼時候了,你還把女朋友往病房裡帶?你就不能老實的好好養傷?”

他立即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