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做男人我當然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我承認我當初太自私,到現在我也不想放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馬上結束我國內的工作,和你飛到法國去,勤勤你如果想要,我可以和你同段家打官司,你也有一半的親權在手,雖然這七年你不在勤勤的身邊,但你仍然是勤勤的母親,真的打起官司來,你未必會輸。”

我立即拒絕他:“不要這樣,勤勤只是個孩子,不要打擾他的生活。我這個媽做得已經夠不稱職了,我不想再讓他受傷。”

周子馳悵然道:“真是造物弄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其實你心裡也有我的,我們當初在法國不是也度過了一段很好的日子嗎?如果不是鄭曉容過去鬧,你當時就接受我求婚了,我們現在也不至於過到這樣。”

我默默不語。

是,當初在法國時,我確實努力嘗試和他開始過。

周子馳在法國有一個酒莊,就在波爾多右岸聖愛美濃。

法國的酒莊是有著很嚴格的等級區別的,聖愛美濃特的酒莊每隔十年就會有一個評比,最好的酒莊當然是a級,周子馳這間酒莊是他在2006年買下的,當時還不是b級,但是他購買後,又引進了很精銳的管理人員,後來終於成功的把酒莊升級為b級,每年除了度假,酒莊還會有各種各樣的活動,也會生產很多高檔的紅酒。

我生病的那段時間,周子馳把我安排在那間酒莊裡,由我父母陪著我,那間酒莊的環境很好很溫馨,裡面還種了很多中國式的花圃,特別難得的是,周子馳在裡面種了幾株從雲南引進過來的白茶花,白茶花很難養,周子馳就請了個園丁特別照顧那幾株白茶花。

我康復的那段時間,每天我就在酒莊附近散步,畫畫,有時候我也去葡萄園和釀酒車間轉轉,開始我一句法語也不會說,周子馳特意請了一位香港的主管,她每天陪著我巡察酒莊,還教我法語,如果不是他的悉心照顧,那麼黑暗的日子,我想我也堅持不下來。

我在那個酒莊度過了兩年的時間,周子馳不定期的過來看我,他為人謙和又很尊敬長輩,最後連我父母都喜歡上了周子馳,希望我和周子馳能重新開始。

媽媽語重心長地勸我:“韶韶,反正你在國內已經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了,你現在名叫紀梅心,既然你是一個全新的人,為什麼不試著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其實我對周子馳也有好感,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對女人很體貼關照,就算和女人分了手,他也不會中傷這個女人,分手後的女朋友如果有事找他,他能幫忙的還會盡量的幫忙,所以他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紳士,那麼,要不要和他重新開始?

可我沒想到周子馳和鄭曉容的離婚大戰足足戰了三年。周子馳結婚沒到半年就提了離婚,但直到三年之後,兩個人才正式辦好手續。

豪門婚姻真是結不起也離不起。

鄭曉容和周子馳,雖然兩個人都是沒什麼真實感情,可是這婚姻卻是和兩家的利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鄭曉容受不得周子馳提出離婚,一怒之下不顧及身分的在報紙上大肆攻擊周子馳,說他各種各樣的陋病,甚至還罵他性無能,周子馳看了不止沒怒,反而笑得不行。

“罵我性無能呢!”周子馳搖頭,“是,我不和她同房,她就說我性無能。對,我是和她性無能,和她在一起我一分鐘就把她搞完了!”

他說這番話時正好他還有一位朋友從香港飛到酒莊來玩,大家在酒莊吃飯,他的朋友聽了也搖頭,“這女人怎麼什麼都說?虧的還讀過書呢,如此不留情面。大陸的話叫撕逼,這女人吶!撕起來也真是不要臉面!”

我反正聽周子馳話也聽的習慣了,知道他有時候開起玩笑來太過於無形,是以我也不在意。

那朋友也和周子馳打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