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傷白鹿司、擒拿曾婉兒、襲擊柳如夢以及吳秋遇為他運功療傷的事簡要說了一遍。曾可以暗自慶幸:“今日幸虧有秋遇公子在,要不然,我可惹大禍了。”裘如龍說:“是啊。公子的武功就像突然爆發了一樣,讓我們大開眼界。要不是秋遇公子在,我們還真是沒有辦法上前救護。”曾可以問:“我當時的武功很厲害嗎?”裘如龍用力點頭道:“厲害,非常厲害。我從來沒見公子用過。白鹿司都被你打傷了,飛出去撞到對面的門上,都吐血了。”曾可以知道自己一定是用了《北冥玄經》中的武功,不由得暗自緊張,慌忙掩飾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也許是頭腦失控,把在什麼地方看到的招式胡亂使出來了吧。”裘如龍還傻傻的點頭應和道:“有可能。公子聰明機智,見多識廣,腦子裡一定裝了不少東西。”

這時,曾婉兒走進來,先是問候了曾可以幾句,然後把裘如龍打發出去,關上門,走到床前,在曾可以的身邊坐下:“哥哥,你可嚇壞我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曾可以說:“我知道。剛才聽他們一說,我也很後怕。”曾婉兒問:“怎麼會忽然這樣?是因為如夢姐姐的事嗎?”曾可以看了看妹妹,也不需隱瞞:“自從聽邵九佳說了漁陽客棧的事,我這心裡就一直不能平靜下來。尤其是秋遇公子來了以後,我覺得就要失去如夢了,心裡更加難受。本想刻苦練功,消解心中的煩悶,沒想到卻生出岔子來。”曾婉兒安慰道:“唉,如夢姐姐和秋遇公子,早晚是要走的。哥哥,咱們都看開一些吧。”曾可以說:“我不甘心哪。我真的很喜歡她。我知道你也喜歡秋遇公子。為什麼他們先認識?為什麼他們先定了親?老天爺真是……唉!”見哥哥唉聲嘆氣,曾婉兒心中也同樣難受。

兄妹兩個嘆息了良久。曾婉兒忽然問道:“哥哥,你那些武功是怎麼回事?”曾可以說:“我也不知從哪裡看來的,一時失控,便胡亂使出來的。”曾婉兒說:“哥哥,你就不要瞞我了。秋遇公子說,走火入魔不可能是那樣的。你抓我那幾招,用的是幽冥鬼手,對不對?”曾可以一愣:“你怎麼知道幽冥鬼手?”曾婉兒說:“我不知道,可秋遇公子認得。他見北冥教有人使過。哥哥,你實話告訴我,那些武功是從哪學來的?你是不是跟北冥教有什麼瓜葛?”

曾可以呆呆地望著曾婉兒,見她目光堅定,似是非要問明白不可,也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旦傳到曾梓圖那裡,很快也會暴露,便索性先跟妹妹說了。他坐起來,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作了將近二十年的兄妹。我很喜歡你這個妹妹。當然,我知道你對我也很好。”曾婉兒不解地看著他:“哥哥怎麼忽然說起這個?”曾可以說:“你根本想不到,就連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咱爹的親生骨肉。”“啊?”曾婉兒當場愣住。但她馬上又想到,可能是哥哥的病還沒好,於是說道:“哥哥,我知道你走火入魔,難免胡思亂想。看來還沒全好,我這就去叫秋遇公子來。”說著就要站起身。曾可以一把拉住她:“婉兒,我現在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曾婉兒愣愣地看著他,已經分不清真假。曾可以說:“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這是真的。是孃親口告訴我的。”曾婉兒更加覺得不可思議,腦子裡已經混亂。曾可以繼續說:“娘在嫁入曾家之前,原本是司馬相的妻子。司馬相遭遇劫匪,失散多年。咱娘懷有身孕,在離亂中被咱爹救�